我在春秋做貴族第557章:太惡心人了
其實也就是當前的時代了,要不然幾十萬大軍的集結哪裡可能一年之内就完成。
換作一些朝代,别說是幾十萬大軍,幾萬大軍都能花費幾年的時間在集結上,不給銀子還不開拔。
智瑤在觀看從楚國那邊送過來的情報。
一系列的情報顯示上,楚國公族與地方封君盡管有着不小矛盾,集結起來的軍隊在質量上卻是不差。
這個是楚國真正意識到事關生死存亡,很清楚一旦原國滅掉楚國,無論公族或是地方貴族都不會有好下場。
原國雖然叫原國,真正的掌權者卻是九成出自晉地,說白了就是晉國的延續。
晉國跟楚國從春秋中期交戰到春秋晚期,曆時将近一百五十年,裡面雖說沒有多少個人恩怨,但是也不能說沒有仇恨。
從雙方交戰尹始,互相之間就将對方視為大敵,哪怕其中的一方在某些時間段變得虛弱,相互的警惕心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因為種種因素,楚國對上原國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也是因為有那些認知為前提,無論原國還是楚國對接下來的交戰都會全力以赴。
“吳國滅亡之後,楚國盡管失去了商于那邊的土地,大體上還是得到了複興。他們的精神面貌也因為吳國滅亡煥然一新?”
“吳國和楚國才是真正的世仇,盡管大部分時間裡楚國占優,可是吳國攻破‘郢’都對楚人造成的心理陰影極大。吳國滅亡一下子搬開了楚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他們跟我們算是老對手,曾經的先輩盡管一再擊敗楚人,可是并沒有打出過一場絕對碾壓的戰争,我們還是無法給楚人在心裡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
那一點沒有在開玩笑,先是吳人用計殺死了中華第一神箭手給楚人蒙上陰影,随後又有吳軍攻破“郢”都,确确實實在楚人心裡種植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後來,越國用不名譽的方式滅掉吳國,越國統治吳地期間對吳人大殺特殺了很長時間;輪到楚國滅掉越國,不止在越地進行皿腥統治,對吳地也是采取高壓政策。
雖說是吳越對楚國的統治反抗力度很大,有那麼一句叫“怕你怕到無時無刻都想殺死你”的話,因此何嘗不是楚國君臣對吳越遺民有着發憷的心理呢?
晉人跟楚人交戰,大多數的戰役裡用的是彬彬有禮的君子之戰模式,無論輸赢雙方都保持克制,太難在對方心裡種植心理陰影了。
智瑤看到的是楚國君臣采取“盡徒羨,悉餘夫,竭賦役”的力度。
什麼意思?就是進行了極盡的舉國動員,不止貴族部曲,連帶治下青壯都武裝起來,完全就是不想過日子的一種表現。
曾經的晉國也被楚國逼到那份上,隻是楚國這一次動員得更徹底,國中的婦女被大量征召,用在一些後勤線上的勞役工作。
在這種動員力度下,無論楚國是輸是赢,國家發展停滞,往後的幾年也必将陷入困頓。
隻不過,楚國君臣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證國祚不失,哪有心思再去顧忌什麼将來。
他們清楚的認知到一點,不将智瑤滅掉楚國的心思打破,楚國根本就沒有什麼未來。
“包括士兵和民伕在内,楚國動員人數将近八十萬啊!”智瑤突然間感覺有些頭大。
楚國才多少人?幾乎是将全國四分之一的人口動員起來,擺出一副要跟原國拼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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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的年代已經不比以前。
在以前,列國大軍異地作戰,其實是能向當地的貴族購買物資,哪怕國與國處在交戰狀态下,貴族之間的生意仍舊照常交易。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多少後勤人員,也就不存在民伕這種徭役狀況,有也是士兵自己攜帶的随扈。
随着諸侯國的數量越來越少,再來也是沒有國家講什麼君子之戰,變成了國家統一調配士兵的随扈,隻是出物資的仍舊是士兵自己,過了服役期限才由國家支撐後勤。
到目前的時代,規則又發生了比較大的轉變。
智瑤首先建設常備軍,他們也是第一支從裝備到後勤全部由主家供應的軍隊。
一開始常備軍隻是智氏的私軍,等待智氏化家為國變成了國防軍的角色,跟其餘應征納賦的士兵唯一區别在于,他們會無條件執行來自中樞的任何命令,其餘的貴族、“士”、“徒”、“羨”則有着更多的自主選擇性。
智瑤進行操作破家為國之後,劃地郡縣化又出現了新的規則,各地每年展開對男性的訓練,達到一定數歲的男性除非先天不足,要不然都變成了“羨”的角色。
這個“羨”就是預備役。
等于說,智瑤在原國開始執行義務兵制,裝備和後勤由國家來供應,不同的地方在于服役沒有工資拿,隻是立功能夠得到賞賜。
純粹以制度來看,智瑤的一番操作之下,原國有點像是兩漢跟隋唐的結合模式,要說有什麼區别,則是智瑤對國家的控制力要超過兩漢與隋唐。
權力可以抵達基層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特色,往後的朝代基本辦不到了。這也是為什麼後面那些朝代的人口明明很多,需要動員軍隊應付戰争的時候,從人力到物力比不上春秋戰國的原因所在。
也許有人會說春秋戰國的諸侯國統治疆域小,才能夠達到權力下鄉的高度。始皇帝需要從帝陵爬出來,好好跟這些人說道說道。
大一統時期的秦帝國一樣做到了權力下鄉,西漢無法執行的原因是漢文帝的鍋,要不然劉邦、呂雉、劉盈的掌權時代還能夠做到的。
有了西漢的例子,免不得其餘朝代的中樞出現太多内鬼,一旦中樞的權力可以直接下鄉,好些人可就無法作威作福再大肆貪贓枉法了。
面對完全發力的楚國,講實話就是智瑤一點都不慌。
原國暫時還無法進行全境的人口普查,乃至于一些荒郊野外還有不在戶冊上的“野人”存在,隻不過一旦居住在村、裡、鄉、縣的聚居點内,基本上都已經進入戶冊範圍。
智瑤執行的登記政策不再追尋往例,也就是将十三歲以下的男女記錄也登記到戶冊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