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都暗暗點頭,有一位還有些擔憂,“李大,兇手若找不出到,恐怕不能結案啊。。。。。。”
不用李大回答,其中一位癟了癟嘴,道了一句,“咱們馬邑别的不多,兇徒絕對不會少了。。。。。。。”
于是,幾個捕頭如釋重負,分頭散了。
這不能怪什麼官場黑暗,案子還沒開始查,就已經想到了怎麼善後。
四個捕頭,曾經捉拿的人犯,連他們自己估計都數不清有多少。
都是積年老吏,眼睛毒着呢。
他們隻在兇案現場轉了一圈,其實心裡就都有了底。
殺人者,冷靜而又張狂。
從後門進入,殺人之後,卻從前門大搖大擺的離開,這樣的表現,隻能說明,殺人者定是個殺人如麻的老手,不會有第二種解釋。
而連殺這許多人,死者死狀皆都一般無二,連掙紮的痕迹都差不多少,卻沒有讓一個人驚起拼命。
将這一屋子的人殺光之後,還施施然的在後廚清洗了一下。
幾個捕頭看了,心裡都是隐隐發寒。
唯一稱得上線索的,其實是兇徒殺人之後,曾在張大郎屋裡翻檢了一番,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然後,幾個人都是背了一遍又一遍的英雄譜,卻沒有任何人能對得上。
于是,他們心裡也就多少有譜了,如果兇手再不犯案,那麼這樁皿案注定就會是一樁無頭案。
既然是無頭案,那麼怎麼善後大家就得商量一下了。
李大定的就是雇兇殺人,至于這個故事怎麼原,兇徒留下的其他痕迹,會不會在之後被找到,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随後,一如他們所料,問了一圈,昨晚也沒人看見過什麼。
至此,有人已經開始提議,将城裡那些有名有姓,幹陰私行當的人,也就是所謂的殺手,都尋出來,問一問。
這實在是個馊主意,不但幾個捕頭皺眉不語,其他人也是不搭茬。
大案剛發,難道你小子還想翻出些舊案來不成?
不過,有一點是明擺着的。
隻要開始想别的主意,也就說明,大家都認為,在這間屋子中,不會找到什麼痕迹了。
換句後來的話說,那就是要放棄最為重要的第一現場,開始将目光轉到别處了。
到了這裡,都和幾個捕頭想的差不多。
甚至于,他們已經開始想象,之後要嚴查近日入城的刀客,看能不能立上一功,這個事情他們商量的時候誰都沒提,卻不能表明,他們沒有其他的主意。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完全脫出了捕頭們的預料。
第二天,一隊隊的軍兵接管了人市。
将人市翻了個底朝天,抓走了不少人。
郡太爺噴吐的怒火,燎的所有人都是退避三舍。
沒有什麼限期辦案,也沒有徹查到底的文書下來。
郡太爺用一把快刀,将所有會出現的影響,一刀斬斷。
之後,郡府很快就傳出了消息,張大郎這個人販子,成了突厥細作,死不足惜,有義士斬之,已報于郡府雲雲。
這聽上去有點像開玩笑,但義士這東西,在大隋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