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這才随着程咬金進了前廳,沒說上兩句話,就聽到了廳外傳來了嘻嘻哈哈的喧鬧聲。
就看到了帥氣逼人的蜀王李恪和憨厚實在的房俊二人一臉沮喪,在興高采烈的大哥二哥的親自押送之下,步入了廳中。
“喲嗬,這不是咱們蜀王殿下和房家小二嗎?”程咬金嘿嘿一樂,撫着那剛硬得能把薄臉皮紮出皿眼的濃須道。
“小侄是晚輩,可當不得程叔叔這麼稱呼。”
“那老夫也不難為你,我說你們倆啥意思,老夫回府,你們倆連招呼都不打,就竄得跟偷東西的賊似的,啥意思,看不起老夫?”
“絕對沒有絕對沒有,小侄就是想回家,我擔心我娘和我弟弟。”房俊此刻心靈緻福,找到了一個十分絕妙的理由。
程處弼就看到老爹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眼,斜起眼角打量向那可憐兮兮的李恪。“那你呢?”
“程叔叔,小侄今日才被父皇解了禁令,這一放出來,就趕緊過來探望處弼兄,不想跟處弼兄一番暢談,險些忘了要入宮去給父皇請安,一時情急,未能給叔叔道别,小侄罪過……”
程咬金走到了李恪和房俊二人跟前,一手一個提将起來,然後生生就這麼提溜到了案幾後邊放下。
“既然是罪過,那一會喝酒的時候,就自罰三碗,老夫就不怪你。”
“叔叔,小侄錯了,能不能改日。”李恪還不死心,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這是什麼話,你們人都在這了,還改個屁。這要是傳出去,别人豈不是以為是我程某人待客不周,連頓飯也不給客人吃就趕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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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一盤盤地往廳裡端,一個個的酒壇子往裡搬,老爹當先打開一個酒壇子,一股子,令程處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味道撲鼻而來……
你說不是酒吧,還真有酒香,可你說是酒吧,又有一股類似于藥材的味道,你要說是藥酒吧,可為啥還能嗅到一股子令程處弼覺得像是不小心潑了一瓶八四消毒液的病房味道。
程處弼正在努力地辨識着這特殊味道的當口,就看到了親爹撈起一臉陶醉地在壇口深深一嗅。“這可是我老程家自家秘釀的三勒漿,不醉人還養人,你們兩個小娃娃多喝點。”
說話間,先給自己滿上了一碗,然後這麼抄起來一口抽幹,然後擠眉弄眼好半天,這才吐了口氣。“好酒!”
就坐在房俊身邊的程處弼看到了,他看到了李恪一臉哭喪地看着笑眯眯地程府家丁給自己灌上了一碗程府秘釀三勒漿。
“快點,是不是個爺們,小娃娃趕緊,喝完三碗,你們就自便,老夫一向和善,從來不壓酒。”
“那,那小侄就先幹為敬了。”李恪一咬牙一閉眼端起酒往脖子裡一倒,然後陡然瞪圓了眼珠子,可勁地翻了兩下。
看到李恪喝酒那副難受勁,生生把程處弼感覺這貨喝的不是酒而是特麼的百草枯。
扭過了頭來,看向身邊的房俊,這家夥也是一臉哭喪,端着個酒碗,嘴皮子都在哆嗦。然後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幹,同樣是擠眉弄眼好半天這才劫後餘生般地長吐了一口氣。
“我說俊哥兒,這酒就這麼難喝嗎?”程處弼伸手捅了捅房俊好奇地低聲問道。
房俊扭過了頭來,表情生不如死。“處弼兄,今日若是小弟不能走出程府,還得勞煩兄台派人知會我爹娘一聲,讓他們速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