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程府與狗之間發生了許多的流言,沒想到這位梅大廚也會有此不正經的想法。
程濟看到這位梅大廚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于心不忍地道。“梅老兄,您不必如此,三公子說不定是誤打誤撞。”
“誤打誤撞都能做到這等地步,豈不是要羞煞老夫。”梅大廚愣了半天,将筷子拍在了盤子裡。“來人,再拿四個雞蛋來。”
“……味道不對。”照貓畫虎,按照三公子的做法炒出來的炒雞蛋,梅大廚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便滿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來人,再去拿四個上雞蛋,梅某今日若是炒不出那個味道,我梅字倒起寫。”
程濟一臉黑線地看着這位抖着一身肥肉面目猙獰的梅大廚,怎麼感覺眼前這位梅大廚才是瘋掉的那位。
“唉……咱們這算不算病急亂投醫?”在盧國公府前廳之中坐立下安的袁天罡歎了口氣苦笑道。
孫思邈亦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友所言極是,若是他的法子,能夠治愈狂犬病,那也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
袁天罡撫着長須又歎了口氣。“隻是咱們把希望寄托在一位失心症的年輕人身上,會不會太……”
孫思邈有些猶豫,但還是覺得要當面問上一問。“按照《肘後方》中之法,能愈者,不過十之一二,若是他有辦法能夠解決此疾患,當可活人無數……”
程處弼有些不明白,袁、孫二人今日急惶惶地來尋自己幹嘛,難道想要看自己到底瘋沒瘋?
莫非是昨天自己的演技不夠多精湛,又或者是語言之間有什麼錯漏不成,懷着這樣的疑問,程處弼趕到了前廳。
就看到了袁、孫二人正在前廳中長籲短歎。不禁心生好奇,這二位大唐醫學專家這是怎麼了。
一番潦草的寒暄之後,袁天罡便單刀直入地問道。“處弼賢侄,昨日你那般處理房二公子的傷口,莫不是擔心他會患上狂犬病?”
程處弼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解釋,袁天罡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了句。“那你這辦法,可否治愈狂犬病?”
“昨天我所做的,隻是希望能夠将房俊的傷口消毒清創,能夠起到一個防範的作用。畢竟狂犬病若是一旦發病,那便無藥可治。”
程處弼搖了搖頭,這病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紀仍舊是沒辦法解決的問題。
狂犬病最重要的便是預防,也就是如果被病狗咬傷之後,必須注射狂犬疫苗。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孫思邈與袁天罡對望了一眼,内心皆是滿滿的失望,看來今日這一趟是白來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站起了身來就要告辭,這二位如此做派,把程處弼弄得莫明其妙。
“二位道長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程處弼攔在身前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孫思邈解釋道。
“今日,長安東的新豐縣有幾人皆被狂犬咬傷,貧道遣了弟子往新豐縣去醫治。
想着或許處弼賢侄你昨日曾經提及過狂犬病,本以為你或許有與古方不同的辦法……”
“古方能治狂犬病?”程處弼有些懵。卧槽,真的假的?
袁天罡點了點頭答道。
“那是西晉的葛洪前輩所著之《肘後方》中第七卷中有載,若是被瘋犬咬傷,将斬瘋犬之首。
取其腦髓,以塗抹于傷口處,連抹三日,當可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