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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滿朝奸臣,你讓朕怎麼當千古一帝

第二百七十章 大堤的奇怪名字

  和珅聞言向河對面看去,周圍的鄉紳們也跟着望過去。

  距離太遠,他們根本看不清什麼,視線中隻有一團團模湖的小黑點來回移動。

  結合到之前的煙花鞭炮聲,大家一下子明白了,這肯定是那裡有很多人在慶祝什麼……

  “大災當前,又有北虜南下,居然還如此鋪張……”和珅感慨着搖了搖頭。

  劉全見此試探着問道:“老爺,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

  “你去辦就好。”

  和珅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嚴嵩搞出來的幺蛾子。

  “是,老爺。”

  不多時,一艘小船就從岸邊晃晃悠悠地駛離……

  于此同時,黃河北岸。

  在一衆鄉紳大戶們的擁簇中,嚴嵩站在寬闊的石堤上,望着面前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嚴公堤”,目中閃過一抹滿意。

  “汝貞,這太張揚了!”

  轉回頭來時,嚴嵩已經拉下臉來了,沉聲訓斥道:“太過鋪張!有營建此碑的人力、物力,可讓多少百姓吃上一口飽飯?”

  胡宗憲低眉順眼,連聲應是。

  周圍的鄉紳們也是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平日裡嚴嵩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小老頭模樣,可當他真生氣的時候……朝廷右相的威勢便會展露無遺。

  嚴嵩還不停下,依舊痛心疾首地道:“汝貞,本相一直都以為你是可造之才,乃是朝廷未來的棟梁!”

  “但沒想到在本相臨行之時,你卻如此……”

  他似乎是不忍心訓斥胡宗憲,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但一聲長長的歎息卻将老宰相對年輕後輩的失望完完全全地表現了出來。

  “嚴相教訓的是。”

  胡宗憲這次卻并未完全接受訓斥,而是“據理力争”了起來。

  “不過這次嚴相真的冤枉下官了!”

  他昂着頭,直言道:“這立碑之事并非下官指使,甚至下官也是剛剛知道這石碑。”

  “嗯?”嚴嵩眉頭微微皺起。

  胡宗憲卻絲毫不懼,朗聲道:“嚴相,此碑不是被任何人指使而立的,也沒有任何人在其中勾結串聯!”

  “這是我原武縣的百姓感念嚴相之恩,自發為嚴相豎立起的一座豐碑!”

  周圍的鄉紳們都被胡宗憲這大膽的舉動驚住了,過了片刻,才有人大着膽子,緊跟其後道:“嚴相,我們确實沒同縣尊大人說。”

  “是啊嚴相,一開始學生感念嚴相之恩,想起了立碑築祠的事,可沒想到當時東村的劉員外也有如此想法!”

  “還有我們大窪鄉的周舉人、孫員外,草民剛這麼想的時候,沒想到那兩位兄台竟然同時來找我了!”

  “俺們村的佃戶都感念着嚴相的恩情……”

  胡宗憲見此更像是得到了某種認可,轉過頭有些動情地對嚴嵩道:“嚴相,您看,并非是下官在其中串聯他們,而是我原武縣的百姓自發立的此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嚴相讓原武縣數萬災民得以存活,讓他們不止于流離失所,讓他們能吃上一口飽飯……試問誰能不感念嚴相的恩情??”

  “立此嚴公堤,就如子女反哺父母之恩!”

  鄉紳們聽的一愣一愣的,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跟在嚴嵩身旁的嚴儀也有些傻眼了,以呆呆的目光望着胡宗憲,他早就知道胡宗憲比别的知縣強很多,但現在還是被他的行為驚到了,心中隻剩一種念頭:此子恐怖如斯。

  嚴嵩同樣沉默不能言,過了良久才長長歎了口氣。

  “本相……知道了。”

  “下官和原武縣,甚至整個荥陽都不敢忘懷嚴相的恩德。”

  胡宗憲鄭重道:“所以,這嚴公堤之名,就請嚴相萬萬不要再推辭了!”

  嚴嵩又歎了口氣,深深地望了胡宗憲一眼:“如此……也好。”

  “民意不可違,既然是原武縣百姓們的心意,本相也不再拒絕了。”

  他話音一轉,又道:“此碑已經立完了就算了,生祠、人像之類的就莫要再提了,太浪費人力。”

  立像?

  周圍的鄉紳們有些懵,什麼立像?

  咱們說過立像嗎?

  胡宗憲張了張嘴,回過神後急忙又道:“嚴相,下官……”

  “不用再說了。”

  嚴嵩擺擺手,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本相雖然幾日後就要回京,但依舊會随時關注原武縣,希望你莫要讓本相失望,不要做些鋪張浪費的事。”

  胡宗憲立刻會意,急忙拱手應下:“嚴相一片苦心,下官明白。”

  “隻是……”

  他面帶難色地道:“下官不會如此,但百姓們卻會自發地為他們愛戴的好官建造生祠,立像……”

  嚴嵩冷哼一聲:“你身為一縣父母官,自然要加以約束。”

  胡宗憲苦笑一聲,無奈道:“誠如嚴相所說,民意不可違,百姓們的孺慕之情也不可遏制,下官隻能竭盡全力,并不見得能完全查禁此事。”

  鄉紳們也反應過來了,有聰明人急忙道:“嚴相在我原武縣聲望之高,可謂家喻戶曉,甚至有的鄉民在家中就能供奉恩相牌位!這如何禁止啊?”

  “不錯,十戶人家就能湊起錢來,在河邊為恩相立一石像,這防不勝防啊!”

  “既然如此,一個村的人家集錢為恩相建一個生祠也非常合理吧……”

  嚴嵩聞言有些無奈,長長歎了口氣,剛要再杜歐些什麼,這邊就出現了突發狀況。

  一艘烏篷小船從河對岸晃晃悠悠地駛了過來。

  這麼多大人物都在這裡,警戒工作自然是做的足足的,離岸還有一段距離,就有兩艘小船迎了上去。

  “兀那漢子,你是做什麼的?”

  船夫似乎被這大陣仗吓了一跳,也不回話,調轉船頭就要往回劃,臨走前還伸着脖子一個勁兒地往大堤上看。

  這樣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堤上的衆人,别的鄉紳們可能不怎麼在意,隻是看一眼就過去了。

  但胡宗憲、嚴嵩和嚴儀卻明顯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那人臨走前回望的動作,越看越像是來打探消息的。

  小船直挺挺地駛向江心,向着河正對岸行去。

  胡宗憲順着這烏篷船的方向向南望去,一下子發現了河對岸的異狀。

  “嚴相,那邊……”

  這種情況下,胡宗憲自然要聽嚴嵩的意見。

  嚴嵩也皺眉望向那邊,思索了片刻後,才道:“派個人去打探打探,那是做什麼的。”

  “是,嚴相。”

  嚴嵩派出的人剛剛出發不就,和珅派去探查的人就回到了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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