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進來,有事說,沒事滾——”
咦,這話啥意思?
咋這麼大火氣呢?
自從我和我的皇叔父取得了政治上的默契以後,這景泰帝朱祁钰對我态度挺好的啊。
當然說人家景泰帝朱祁钰在朝堂上,對待那些文官,還有自己的皇兄太上皇朱祁鎮的态度也不錯。
朱見深在外面聽到景泰帝的聲音,心裡也是一緊。
怎麼了這是?
當朱見深走進正廳,望着坐在那裡的景泰帝,很明顯的臉色不虞,帶着一股着憤懑的怨氣,這十分罕見啊!
自己似乎沒做啥大逆不道的事吧?
自己親爹好像也沒再幹複辟篡位的事吧?
那是誰的罪他了?
景泰帝朱祁钰心裡正有一團邪火沒有發出來,自然是不會給朱見深好臉色,耷拉着眼皮,帶搭不理的不說話。
皇太子朱見深心裡怦怦直跳正惴惴不安心虛的很,自然是不敢随便亂說話,一臉的嚴肅,沉默是金的不說話。
“殿下,請喝茶……”
一個妖娆的女人,帶着一股淡淡的香風,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輕輕的放在朱見深的身邊,然後擡起頭看了一眼朱見深,轉身扭着自己能生龍子的屁股,悄然離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教坊司出來的李惜兒?
長得不錯嘛!
這身段,這腰肢,這兇,這屁股,還有臉蛋——
呃,臉……
朱見深想起了那一抹腮紅的臉蛋,以及對方如同春天裡的菠菜一般随風蕩漾的眼波,都讓朱見深明白過來,自己的皇叔父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了。
換做自己——
呃,自己應該沒這麼大的火氣,畢竟自己還小,還沒到法定年齡呢。
未成年保護法要求他要堅定社會主義價值觀!
想到這裡朱見深覺得這事不大,畢竟,自己親皇叔隻是氣兒一時不順,實際上他心裡也明白,要龍種這事他急不來,不是一時半會,一次兩次的事情。
當然,這事也不能怪他啊,他還小,隻是個孩子,懂什麼白日宣那個啥啊!
“皇叔,你猜這回侄兒經銷商資格拍賣一共拍了多少錢……”
既然沒啥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朱見深放下心來,現在隻要不是自己那親爹不坑兒子,冒然發動複辟,基本上沒啥大事,于是笑嘻嘻的炫耀。
當然,笑嘻嘻的炫耀态度也是演的。
你一個十歲的孩子,第一次幹事,就幹成了大事,不炫耀一下,那就太沉穩了,讓人以為你城府很深就死啦死啦滴!
“有話說,有屁就放,賣什麼關子!”
景泰帝朱祁钰第一次在朱見深面前失态,索性也就沒有假惺惺的立馬變成慈祥叔父的意思,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道:“你說啊,還要朕求你不成?”
朱見深繼續腆着臉很是得意的說道:“兩百一十三萬六千兩!”
兩百一十三萬六千兩?
不是四百一十三萬六千兩嗎?
朱見深身後站着的萬貞兒臉色一變,心中充滿了疑惑,不過,她知道自己小郎既然這麼說,那定然是目的的,于是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站在朱見深身後。
相對于萬貞兒的神色微變,景泰帝朱祁钰的神态變化就大了!
猛然站起來,皺着眉頭,看向朱見深,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抖,壓低聲音問道:“深哥兒,你沒搞錯吧?你确定是兩百一十三萬六千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