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朱祁钰是猴子麼?
太上皇帝朱祁鎮是猴子麼?
如果要是的話,那也是齊天大神孫悟空般的存在,能夠上天入地颠倒乾坤的存在。
比如現在,如果沒有朱見深的介入,現在的皇帝和太上皇帝可能就要正好颠倒一下了。
但是即便是孫猴子,那也隻是一隻妖猴,本質上還是依舊跳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所以,朱見深真不敢說自己的确是有看戲的成分,畢竟,他現在一切出發點就是“苟”,穩住别浪,先看清楚形勢,然後看看自己是不是主角!
“朕知道你當初利用了朕的求生心切,但是你知道麼,你當時犯了多大的忌諱,又冒了多大的險,朕倒是有些感激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做主答應你!”
景泰帝朱祁钰意氣風發,就似乎當初自己剛剛登基為帝的時候,躊躇滿志,野心勃勃!
我想要什麼?
我想回去啊!
這裡太危險了。
再說了,即便不回去,我想當皇帝,你退位麼?
呵——
男人的話……
朱見深當然清楚現在的景泰帝朱祁钰比較激動,這麼多年,第一次能夠挺直腰杆的面對孫太後和朱祁鎮,也讓自己又度過了最大的一個危機,所以,他現在是激情許諾,未必就能作數。
等到他心情平複了之後,再看自己提的要求,如果有些過分的,他自然可以裝作沒這回事啊!
“叔叔,我到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如果真說什麼要求的話,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們圈禁在南宮了……”朱見深想了想,還是試探的問道。
畢竟,如果自己改變了奪門之變,卻還是被禁锢在南宮之内,那他還能幹什麼?
真打算熬死了太上皇帝朱祁鎮,然後自請出海下西洋?
景泰帝一愣,想了一下,才問道:“這是你的想法要求還是……”
朱見深急忙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叔叔,這真的是我的想法,想來對叔叔您也是有好處的,一個在明處的敵人,他的一舉一動您都能清楚的知道,這樣豈不是能掌控一切,就像是這次,不讓這些人跳出來,叔叔怎麼知道這些人真正的立場呢……”
朱見深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心存疑慮的!
要知道奪門之變中,按理說最大的兩大功臣是石亨和曹吉祥,可現在呢,兩人竟然都沒有冒出頭!
這些人要是隐藏起來,以後說不定啥時候就反咬自己一口,畢竟,說到底,景泰帝朱祁钰是自己救得,這要是被太上皇帝朱祁鎮知道了,那不得打死自己?
而且革命的本質其實是背叛!隻有當你背叛了你的階級,你才能造就自己的偉大!
想到這裡,朱見深覺得自己可能是一個合格的無産階級革命者了,一切都是為了大明!
也許是被朱見深說服了,也許是想明白了什麼,景泰帝朱祁钰點點頭說道:“這個,朕可以答應你,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還有麼……”
朱見深想了想,身為一個高貴的穿越者,他雖然沒啥本事玩權謀,但是,做個富家翁,有吃有喝啥的,也在應有之中的事吧,于是他又試探的說道:“那要不叔叔再給我點田地,不要多了,兩三百頃就夠了養我們一家有吃有喝了,錢媽媽原來哭瞎了雙眼,身體也不好……”
所謂的錢媽媽就是太上皇帝朱祁鎮的結發妻子,皇後錢氏;當年土木堡之變後,因為憂傷過度,哭傷了雙眼,而後為了籌集叩門天子的“贖金”,竟然親自紡織絲綢布匹進行售賣,終于熬壞了眼睛還有身體……
這些景泰帝朱祁钰也是知道的,聽到這裡,沉重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這個,朕也可以答應你,這也是小事,還有麼?”
還有麼?
朱見深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仰起頭,看向景泰帝朱祁钰。
什麼意思?
這當我是什麼人啊?
我是那種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人麼?
“還有個事,就是,就是,也想請叔叔恩準……”
朱見深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太理直氣壯,畢竟要求自己都提了倆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啊,但是想了想,既然叔叔都大方的表示了,那自己也不能不尊重老人家啊!
景泰帝朱祁钰也停住腳,認真的看向朱見深,沉聲說道:“你說——”
“就是那個叔叔,你看我現在也是沂王了,那能不能挑座大點的王府給我啊,我這一大家子,也不知道父皇還要給我生多少個弟弟妹妹,太小了,我這……”
朱見深的無奈的表情卻一下子就把景泰帝朱祁钰給逗笑了。
景泰帝朱祁钰很是有幾分張揚的一揮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這事朕不會虧待你的,還能讓你堂堂親王,住的太寒酸不成?皇家丢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