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大婚新政後,同治為顯孝心,挪用洋務軍工的款項想要重修圓明圓。
同治此舉顯孝心是一方面,更重要是他想通過修建圓明圓彰顯他的政績,同時也可讓兩宮皇太後安心修養,不再幹政,當然了,内務府在重修圓明圓的事務中可以大撈一筆,故而一直撺掇他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重修圓明圓需要的資金量非常大,同治先是号召親貴們捐款,不能不捐,而且不能少捐,大家逼不得已,都捐了銀子。
總共湊了十幾萬兩,然而卻是杯水車薪,隻夠清理一下當年被八國聯軍焚燒的廢墟。
怎麼辦?
同治思索了一下,覺得至少得把兩宮所住的宮殿修一下,好把她倆搬走,省得在眼前礙事。
于是頒布了诏令,強調修園是出于孝道,同時申明此次“令總管内務府大臣設法捐修”,且“因物力艱難,一切從儉”,僅将供奉聖容之所安佑宮暨兩宮皇太後駐跸之殿,并皇帝辦事居住之處,略加修葺,其餘概不興修,以昭節省。
同治帝要求“将此明白通谕中外知之”,他的意思是告訴大家不許再提此事。
但是,十月初七,福建道禦史遊百川仍然再次上奏折勸谏,強調修園計劃“興作非時,恐累聖德”。
這下惹怒了同治帝,他親拟谕旨予以批駁,并将其革職。
然後李鴻藻再次上疏勸谏,言辭懇切。
同日,四川總督吳棠上折,說巨木盡已被太平軍毀伐、水路運輸極度困難,奏請延期辦理。
兩江總督李宗羲和翰林院侍讀學士李文田接着上奏,同治氣得一言不發。
最後一位上書的是恭親王奕䜣。
他聯合其他親王、軍機大臣等十位重臣聯名給皇帝上疏進谏,可是奏折送上去後就沒了音信,無奈衆大臣再三奏請要進宮面見皇帝。
七月十八日,同治帝同意召見奕訢等人。
奕訢等陳述了重修圓明園的弊端後還提出了建議,不想同治帝聽了很是反感。
奕訢等還逐條解釋,同治帝徹怒,說:“把我的皇位讓給你坐怎麼樣?!”
大臣們聽後都為之驚愕,一起跪下,伏地痛哭,大學士文祥痛哭幾近昏厥,最後被人扶出。
醇親王奕譞則繼續泣谏,痛陳必須停止修園之理由。
恭親王并沒有就此停止勸谏,十餘天後,同治皇帝下旨革除恭親王爵位的世襲罔替,降為郡王,仍在軍機處行走,其子被革除爵位,其他一同進谏的官員也紛紛被去爵革職。
李鴻藻不得已面見慈安慈禧,告知一切情由。
慈禧出面制止了這場鬧劇。
她恢複恭親王職務,并破格爵位“世襲罔替”,賞賜雙眼花翎,賞領兩份工資。
慈禧又認恭王女兒為幹女兒并破格加封和碩固倫公主,并勒令同治徹底停止圓明園工程,這件事終于平息了。
然而這件事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就是貪污腐敗的賬就揭開在眼前了。
俗話說: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清廷的腐敗和貪污已經從根源上使整個國家的根基都壞掉了爛掉了,這樣的政府還依然存在,是上天的懶政不作為啊!
古人認為,天災是上天的警示。
光緒朝代是慈禧太後專權的時代。也是清王朝走向衰亡的年代。清末各種天災頻繁不斷。周而複始,曆史的規律不可抗拒。
在清代頻繁的旱災中,最大、最具毀滅性的一次,要數光緒初年的華北大旱災。
這次大旱的特點是時間長、範圍大、後果特别嚴重。
從1876年到1879年,大旱持續了整整四年;受災地區有山西、河南、陝西、直隸(今河北)、山東等北方五省,并波及蘇北、皖北、隴東和川北等地區。
大旱不僅使農産絕收,田園荒蕪,而且餓殍載途,白骨盈野,餓死的人竟達一千萬以上!
由于這次大旱以1877年、1878年為主,而這兩年的陰曆幹支紀年屬丁醜、戊寅、所以人們稱之為“丁戊奇荒”;又因河南、山西旱情最重,又稱“晉豫奇荒’、“晉豫大饑”。
河南的災情,與山西相似。
經過連續兩年的大早,富饒的中州平原,已化為千裡赤地。
當年的《申報》刊登消息,說河南全省歉收者50餘州縣,全荒者28州縣。但是,奉旨幫辦河南赈務的刑部左侍郎袁保恒抵豫則宣布:全省報災者八十七個州縣,饑民五六百萬。
走投無路的饑民铤而走險,聚衆槍糧,有的甚至攔路糾搶,私立大旗,上書‘王法難犯,饑餓難當‘八字。
1876年(光緒二年),曾國荃調任山西巡撫,正好遇到大旱,曾國荃先後赈銀一千三百萬兩、米二百萬石,活饑民六百萬,民衆感其恩德,為立生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