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沒有去睡覺,而是讓木匠做了兩副四根微翹的木片片。
中間還有一個木鞋的凹槽,随後,倪土便将程政的腳綁在這兩塊木片片上。
“這是要幹啥?”
“滑雪啊,這麼好的大雪,不去滑雪更待何時。”
“好了,賢弟,你要玩你自己玩去,俺還要調兵遣将,勘察道路地形,招兵買馬,調度如何将這十萬棵樹運到長安呢,你想玩兒你自己玩去。”
“我敢打賭你是完不成這個任務的。”
“你知道俺完不成,幹嘛還在取笑俺,還不幫俺,一門心思就知道玩。”
“好吧,本文林郎不跟你賣關子了,我答應你,隻要你陪我玩半天,我就告訴你如何輕而易舉地将十萬棵樹送到長安城外,還不用破費銀兩,更不用招兵買馬,勞民傷财。”
“真的啊?好兄弟,快說,快說,俺知道你有辦法的,你的腦子最靈透。”
“呵呵,陪我玩半天,我就告訴你!”
“好來!俺這就跟你來!走了,玩去了!”
賈二抱着程政的大袍子,伺候在一旁。
倪土拉着程政就到了營地不遠處的大河方向奔去。
數九寒天,那裡的河面已經凍得足有三尺厚。
剛才他讓一個士兵拿着青銅楸鑿了一刻鐘,都沒能将冰面鑿開,倪土這才放寬了心。
“賈二哥,我正讓木匠給大家夥兒鼓搗滑冰闆呢,等做好了,大家一塊兒來玩。”
“好!好兄弟!好兄弟沒忘了我。”賈二望着這位絲毫不擺架子的倪土,眼裡滿是溫暖。不知怎的,眼裡竟然有些濕潤了。
程政太過笨拙了,倪土牽引着他的手在冰面上滑了百十圈兒了,都沒學會,總是滑不了幾步,身子朝後傾倒,摔個痛快淋漓的跟頭。
惹得冰面上玩得十分溜的大夥兒一陣哄笑。
半日功夫,偌大的冰面上就聚集了百十人。
等大夥兒熱身地差不多了,倪土才組織大夥兒,跟着他學着滑冰姿勢。
“一二一,一二一,注意手臂擺動要有節奏,注意腳跟并攏,腳趾向外,膝蓋微微彎曲……”
望着玩得熱火朝天的冰面,程咬金恨鐵不成鋼。“兩個娃娃還是長不大啊,天塌下來就知道老夫給頂着!老夫快急得火燒眉毛了,他們卻玩得十分盡興。哎!罷了!罷了!此事還是老夫去操辦吧!”
程咬金本來想招呼賈二去算銀錢,結果卻看到他也在隊伍裡面嬉鬧,更是長歎一口氣。
“都是一群長不大的娃娃!太不讓人省心了!”
玩了大半日,程政才終于操控那身肥壯的肉膘,在冰面上保持平穩。
玩累了,衆人正在偎依着大河堤岸喘着粗氣。
“魔王哥兒,你說沿着這條河能不能到達長安?”
“長安?那是當然了!誰都知道這是通往長安的清水河,長安八水之一的澇峪河,長安人都稱呼這條河叫母親河。”
“蕩蕩乎八川分流,相背而異态。好一個八水繞長安。”
“你問這個幹啥?”
倪土微微一笑,問到:“要不要我們玩個遊戲,從這裡沿着冰面一路滑下去,看看到底能不能到達長安?我下注十兩銀子,賭不能順利到達長安。”
“俺也賭十兩銀子,賭能到達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