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在一幫太監帶領下,先去皇帝寝宮請安。
在門口等候,就聽太監傳:“忠順王世子觐見。”
又聽裡面太監回:“陛下請世子爺觐見。”
一系列繁瑣畢,這才被領着進去。剛一進去,就見皇帝坐在黃燦燦龍椅之上,忠順王坐在一側高凳之上。
見李謹前來,太監退至一旁。皇帝慈眉善目向他招手,眼神透露着疼愛:“長安來了,朕剛才還同你父王談及你。聽聞你在北羌國練的一身好武藝,這次武科可不要讓朕失望。”
李謹疊聲應了,自上前站在皇帝面前:“陛下秒贊了,臣不過是癡愛了一些武藝。”
忠順王在一邊驕傲的擺手,充當嚴父說:“陛下也不需要給臣弟面子,他不過是渾玩了幾年,能有什麼真本事。”
“呵呵呵,你們父子倆還跟朕玩這種小把戲。”皇帝淡然一笑,揭過此事,顯得憂心忡忡,隻是這一縷憂愁并沒有表現的很明顯。拉着李謹的手,拍了拍他結實的胳膊
說:“今兒皇後四十大壽,在鳳澡宮賀壽擺宴,後宮裡的娘娘,公主,皇子都去了。就差你了,老太妃一并都在,念叨你一上午,你再不去,晚上皇後又要在朕枕邊吹風了。”
李謹雙手一攤,露出難為情的模樣說:“陛下,你也知道如今臣在外住着,來的匆忙沒有為皇後娘娘備下賀禮,這空手去…娘娘還不揭我的皮。”
皇帝仰頭大笑,這邊忠順王已經起身上前就是一腳踢過來,雖不痛不癢。
李謹卻有些不滿委屈看了一眼他,忠順王假裝生氣嚴肅的演技實在太差,差三落四說了一通:“你自己愛在外邊胡混,就自個兒想法子,别想着往王府裡拿東西。要是沒有賀禮,自個兒在皇後面前滾兩圈。”
“父王這怕是不好,那丢了面子豈不是也丢了您的面兒。”
皇帝龍顔大悅,朝旁邊伺立的太監喊:“去給世子備份禮,别落了禮數。”
李謹聞言大喜,忙叩謝隆恩:“謝陛下賞禮。”
“去吧,皇後那邊等着呢。”皇帝揮手示意退下,這時忠順王倒了一杯酒來,拽住李謹衣領說:“這是茜香國的貢酒,喝一杯嘗個鮮,外頭可吃不到。”
李謹登時愣住,有點狐疑:“父王,你留着兒子一會來喝。”
忠順王微怒,一甩長袖呵斥:“怎麼,你還怕老子毒死你,毒死你誰給老子養老送終,傳宗接代這大事誰來。”直接硬把酒,塞到李謹手中。
李謹苦着一張臉,總感覺這兄弟兩策劃着什麼事,又的不出結果來。硬頭接了酒杯,在忠順王注視下喝的一滴不剩,他才翻書變臉似的一拍他肩膀笑道:“哈哈哈,好兒子,這才對磨磨唧唧哪像我們老李家的種。”
皇帝見此,緊繃的眉頭舒展開。
等太監領着李謹出宮,皇帝才小聲詢問:“那邊安排如何,且穩當?”
忠順王大大咧咧坐在高椅上,兇有成竹說:“鳳澡宮那邊早安排了人,再說還有皇後娘娘助力,這事還怕不成嗎。”
李謹一行人乘轎,擺駕鳳澡宮。
還沒到那邊,就在外邊聽見裡面唱戲,歡聲笑語。皇帝節儉,簡單操辦後宮皇後之事,所省銀兩充入軍饷。
門口站着一排宮女,還有一微胖老太監,見李謹來,老太監迎了上前,牽着他手萬福:“小的夏守中,乃是六宮太監,恭候世子爺多時。”
李謹随意看了他一眼,大步流星走着。皇後娘娘端坐在鳳椅上,身穿燕居冠服,頭戴龍鳳珠翠冠、冠上附翠博山,鋪珠翠雲朵。上部正中飾金龍一條,左右各飾一隻翠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