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想起某些事情,皺眉道:“反正我不喜歡這人。”
袁聞聲的圈子不小,他知道那人是誰,說道:“我看杜兄心中有事,不過他是安家的大公子安權,遇到事情就連徐知府也要給他三分薄面,杜兄可不要因小失大。”
杜子騰也知道那華服公子他招惹不起,點點頭,說道:“袁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放心,我知道安家在江州的地位,我一個外來商戶,自然撼動不了早已在江州紮根的安家,我不會輕易與之交惡的。”
二人對話也被庒楚聽了去,暗暗尋思:“看來這安家來頭不小,就是不知道我打的安家,是不是他們家,如果是的話,看來要重新計劃一下。”
也不怪庒楚不知道安家的名頭,以前生活在鐵府裡,接觸的都是董家、少邢院、宮家兩兄妹這些普通人高不可攀的角色,就連唐安也是四大家族之首唐家的二公子,似張亢這類的,安權都要示弱幾分,更别提鐵府了,要是見到那時的庒楚點頭哈腰,巴結都來不及。
莊楚看似無意的問道:“這安家很有名嗎?我隻知道董家、鐵府挺有名的。”
袁聞聲笑了笑道:“楚兄,說笑了,董家在江州隻手遮天,而鐵府更甚,就算是遠在皇城的文官、武将也不敢招惹,你拿安家作比,豈不是拿普通孩童與成人打架一般,哪有可比性。”
“不過,這安家雖然不如董家,但也是除了董家外的四大家族,而且安家姻親在京為官,官位不下五品,不可小觑。”
袁聞聲說的仔細了些,庒楚心裡算是有了個底,又問道:“這安家是不是做酒館生意的。”
杜子騰嗯了聲,他就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被安家打壓,因而和安家不對付,說道:“他們家涉獵廣泛,我在安家吃過虧,所以知道安家主營酒水生意,似唐樓、醉客樓、還有這幻音坊都是他們家的酒水。”
莊楚開始沒在意這個安家,想來也就是一個賣酒的鋪子,但聽到二人這一說,這個安家與去他鋪子搗亂的安家可能是同一個。
那華服公子也注意到這邊,他正是安家的大公子安權,說起來,莊楚和他還有一眼之緣,這也是庒楚眼熟原因,因而在之前鐵心帶着繡刀衛砸吉武賭坊的時候,這安權就在其中,相反還給了鐵心一個人情。
安權将手從女娘兇前探出來,手在鼻尖聞了聞,然後緩緩起身,身邊跟着一名家奴,走到庒楚幾人跟前,開口道:“喲,這不是袁公子嘛,你今日也有雅興到這裡來坐坐啊。”
袁聞聲笑了笑,算是回禮,淡道:“安兄好,幾日不見,安兄似乎更加風流倜傥了。”
安權很是受用這句恭維,哈哈大笑道:“哪有袁兄在七星學院生活的閑情雅緻,聽說宮大人也在七星學院受教,你如此好的機會,可不要錯過。”說着,對他耳邊淫笑道:“近水樓台先得月,袁兄可不要錯過這一飛登天的好時機,要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