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聞聲别過頭朝二人看了一眼,打破尴尬,他彎腰端起一杯茶茗,舉杯道:“三位朋友,既然來了幻音坊,賞伶品酒,行樂作樂豈不快哉,一些小事何足挂齒,我們今日隻談風月,不談其他。”
善菊這時,從魚幼微的閨閣出來,她身後跟着幾名捧酒女娘,還有幾位持端盆栽的女婢,安排她們擺放案機、涼席。
案桌之上奉上茶點、名酒,歸置盆栽之花。
善菊道:“幾位公子,先請坐,稍等片刻,魚姐姐稍後就到,姑娘們可要伺候好這幾位公子。”
善菊話音落下,打扮清麗的女娘便走到幾人身旁。
安權本想再嘲諷幾句,卻不想等會在魚幼微面前失了禮儀,冷笑了一聲,轉過頭摟着過來的女娘,突然發現雅閣又來了一行人,當即抛下袁聞聲等人,疾步帶着家奴走了過去。
杜子騰見此,小聲譏諷道:“勢利眼。”
袁聞聲做了個禁聲手勢,“杜兄,慎言,莫要被他們聽了去,不然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庒楚朝一行人望了去,頓時頭都大了,這幾人湊在一起都可以打麻将了,也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杜子騰識得其中二人,不屑道:“袁兄,你怕了他們?”
袁聞聲苦笑道:“你可知他們是誰。”
“哼,江州兩大纨绔,聲名遠播,我怎麼會不識得呢。”
杜子騰眼裡透着厭惡,但是頭戴玉簪行在最前面的男子許些眼生,還有那望着淮湖發呆的男子也有些陌生,疑聲道:“至于另外兩人有些眼生。”
袁聞聲落下身來坐下,緩緩道:“這二人跺跺腳,江州都要震一震。”
庒楚朝谄媚的安權看一眼,袁聞聲這話說的不錯,别的不說,他認識其中幾人,其中二位仇怨還不淺,另外一個竟然是在調戲女娘的唐安,其他兩個倒是不認識。
杜子騰驚訝道:“有這麼誇張嘛,他們難道是鐵府的人?不對啊,我記得鐵府沒有男人,而且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胭脂虎心上人也被别人害了。”
袁聞聲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惜聲道:“如果是胭脂虎的心上人,倒是好了,我也想結識一番,可惜……,唉,不說那些了。”說到這,才道:“那名頭戴玉簪的男子是楚易,說他的名字,你可能不認識,不過,他父親乃是中書侍郎,而他身後的男子便是董家嫡長子董似朗。”
杜子騰差點驚叫出聲,想起場合才壓了下去,聲音有些發顫道:“那人是董嶽天的兒子董似朗,而且他旁邊的竟然是中書侍郎的公子楚易。”
莊楚見杜子騰被那二人身份吓得不輕,心中苦笑,要是他知道自己和這對方仇怨不小,不知道會不會被吓死。
袁聞聲給他遞了杯茶水,淡道:“好了,杜兄不必如此驚訝。”
杜子騰平複了下心情,看安權和楚易相談甚歡,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拱手道:“多謝袁兄的提醒。”
莊楚端詳了袁聞聲一下,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袁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