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天鍋,身卻瘦弱竹竿。
庒楚這一形象走在大街之上,成了行人、小販的矚目對象。
“訝,你看那人力氣好大。”
“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風,這把子力氣看着都吓人。”
“這小夥子那方面肯定帶勁,看的我心都癢了。”
“别說了,俺家那口子壯的像頭牛,底下那玩意跟個牙簽似的,還沒力氣。”
兩名年過半旬的中年婦女看着庒楚這麼大的力氣,哈喇子都快要留下來了。
庒楚看了一眼兩名說話的大娘,見兩名大娘眼神都像要把他吞了,趕忙加快腳步跑了。
小甜水巷之中的醉儀釀。
庒楚放下天鍋,眼前是酒鋪的後房,醉儀釀本身就是賣酒和釀酒之處,後房便是釀酒的地方。
看着眼前一切,是該準備提煉烈酒了。
後房有柴火是堆放好的,釀烈酒的原料自然就是那些賣不出去的低度酒了,天鍋也準備好了,就差提煉了。
庒楚把酒鋪前的酒全部搬到後房之中,倒入底層天鍋之中,上層置以用于冷卻的冷水。
庒楚坐在凳子上,正準備用木燧點火,身後卻響起了一把子悅耳的嗓音。
“小楚,你在幹嘛呢。”
“洛姐,你怎麼過來了。”庒楚轉頭一看,素雅之容,略顯樸素的江輕洛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江輕洛緩緩走近,“我尋思着你馬上要開業了,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想着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什麼忙。”
江輕洛穿了一身顔色比較深一點的衣裙,庒楚的視線在她豐滿的身體上轉了一圈,呵呵笑道:“洛姐今日怎不穿那白衣诃子了,換了這身深藍的衣裙。”
江輕洛眼眸瞪他一眼,好笑道:“還不是聽了你的介意,免得某些人眼睛不老實。”
庒楚哈哈一笑,然後問道:“你不是說這幾日不過來,還有事要忙嗎?”
江輕洛看着這家夥,語氣之中透着關切之情,道:“還不是放心不下你,雖說,那日你說了不怕楚易找你麻煩,但誰又能說準呢。”
“洛姐,你不用擔心,楚易如果再敢找我麻煩,我可就不止把他衣服扒光扔在大街之上了。”楚易現在他反而真不怕,庒楚卻怕他老子,不過這些事情是鐵府該操心的,不過,江輕洛能如此關切,庒楚心中還是一暖。
江輕洛見庒楚似乎真的不擔心,而且這已經過了一日,楚易如此受辱卻沒立即找庒楚麻煩,看來她的擔心倒是多此一舉,冷眼道:“看你這家夥生龍活虎,我看我擔心也是多餘的。”
“你擔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了,怎會多餘,看來我這是認了一個好姐姐。”庒楚趁機捉住她的小手,表達姐弟情深。
江輕洛抽出柔荑,淡道:“既然知道洛姐是好姐姐,那你便要做一個知書識禮、溫文爾雅的好弟弟,這般放浪形骸怎麼行。”
庒楚尴尬的磨蹭了下捉她的手,“這不是想和你親近親近嘛。”
江輕洛颔首微搖,她已知曉這家夥的秉性,人是好人,卻有一些放蕩,江輕洛心裡雖和他姐弟相稱,但兩人終歸不是太熟,不然按照江輕洛的性子,定是要好好教導他文靜待人,舉止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