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果真的喜歡這女子,不如在下,夜深人靜的時候,将她綁來送到公子房間。”跟着董似朗的下人之中,走出來一個背着大刀的背刀客,提議道。
董似朗搖頭道:“感情的事,你不懂,倘若我隻是貪戀外在身體上的纏綿,又何必讨她歡心,不用你背刀客出手,我自己就能解決。”
“那好吧。”背刀客搖頭,他最讨厭這些個公子文绉绉的,喜歡便搶,不喜歡便殺,還搞得這麼麻煩。
董似朗如同再說一件小事,“餘老三,那人等會出來,找個隐秘的地方将他解決了。”
“好。”餘老三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董似朗見他輕視,還是提醒道:“不要掉以輕心,那人有點不一樣。”
餘老三問道:“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能有什麼不一樣。”
董似朗緩緩道:“聽張亢那小子說,他家那三個家仆,也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餘老三多了一些興趣,“哦,就是那三個家仆加起來能和二品初期武者交手而不敗?”
兩人又哪裡知道,三人與二品而不敗,但在庒楚手中沒走過一個回合。
董似朗點頭道:“确實,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回事,我剛剛見他,身上一點武者的氣息也沒有,明明連品級都沒入的家夥,也不知怎麼會是那三隻虎的對手。”
餘老三卻不擔心,“那這樣就更簡單了,不管那家夥再怎麼厲害,也是一個不入品的普通人,再怎麼強,也是廢物。”
董似朗笑道:“這倒也是,不管他再厲害,就算入了品級,也遠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餘老三沉眸一笑,他背刀客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醉儀釀。
見董似朗離去,江輕洛擔心道:“還請公子以後,小心點這人。”
庒楚擺了擺手,“江小姐不必擔心。”
江輕洛眼睛睨向庒楚,語氣重了一些:“我沒跟公子開玩笑。”
庒楚見她一臉認真,知道江輕洛是為了他好,便道:“好,江姑娘放心,我以後看見他,一定躲他遠點。”
不管董似朗惹不惹庒楚,但庒楚之前就已經惹上董家。
江輕洛該說的都說了,她又不可能一直待在庒楚身邊,讓董似朗看在她的情面上,不對庒楚動手。
兩人話閉,周西安就走進了醉儀釀,坐在櫃台桌下的椅子上,一副打瞌睡的神态。
如果不是董似朗要他待在這裡,平時他早就不知道在哪個賭坊,勾欄裡鬼混。
庒楚見周西安坐在椅子上,出聲道:“周掌櫃。”
周西安睡眼惺忪,也沒吱聲。
庒楚大聲道:“周西安!”
周西安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你在叫我?”未曾打理過醉儀釀,對于周掌櫃這稱呼自然不感冒。
庒楚冷笑道:“怎麼,看來周掌櫃都忘了,你是醉儀釀的掌櫃了。”做掌櫃做到這份,恐怕也是獨一份了。
周西安懶散道:“叫老……我幹嘛。”要不是打不過這人,周西安才懶得理他。
庒楚簡單明了,“我有意與醉儀釀,不知道周掌櫃,你可否賣我。”
聽庒楚這麼說,周西安沉默片刻,一會點頭,想了一下又搖頭。他是想賣,可又想起就這麼一家鋪子,賣了不是斷了生路。
江輕洛看出周西安的憂慮,淡道:“張父,這間酒家不管你賣與不賣,過段時日也會經營不下,與其讓它自動倒閉,還不如趁着有價值的時候,将它賣出去。”
周西安沒有管過酒家的事情,不清楚醉儀釀的生意如何,但他卻知道買他家酒的人是越來越少。
那賣就賣吧,不過周西安卻恨這婆娘将這件事說出來,那這男人豈不是要坐地壓價,哼,老子可不會便宜你身邊的臭男人。
不過,周西安一個粗人那知,明眼人誰看不出醉儀釀門客凋零,江輕洛這麼說,無非就是讓酒家有個好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