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當然也聽到門外之聲,疑惑睨向江輕洛,問道:“江姑娘,我為何要躲?”
江輕洛輕歎一聲:“定是你剛剛打了周西安,他懷恨在心,去告訴了董似朗。”
打周西安,怎麼又扯上了董似朗,難道這董似朗是他的親戚,庒楚問道:“這董似朗是何人?我打周西安和他有什麼關系。”
江輕洛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董家,除了鐵府,就是江州最大的府邸,生活在江州的百姓沒人不識。
見他不似作假,江輕洛解釋道:“董似朗,乃是董家之子,江州最大富賈董嶽天的兒子。”說到這,又道:“董似朗對我頗有好感,可能是誤會于我與你。”
什麼董嶽天、董似朗,庒楚不認識,不過,這幾天接觸的人或者事,倒是對于董家有一些印象。
江輕洛不想他受傷,“公子還不趕快走。”
庒楚卻是不怕道:“既然是誤會,我為何要走。”不是誤會,他也不怕。
江輕洛歎氣道:“那人,公子惹不起。”
庒楚哈哈一笑:“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不想走了,倒是想見識見識這董似朗。”聽外面的聲音,張西安好像也在,正好談談醉儀釀的事。
江輕洛見他沉靜,不懼的表情,輕輕搖頭,也不知他是才高人膽大,還是故弄玄虛,罷了,以董似朗的性格,應該看在她的情面上,不會動手。
門外。
董似朗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道:“你們在門外候着,周西安跟我進去。”
周西安讨好道:“是,董少爺。”
下人遵從道:“好的,少爺。”
董似朗進門後朝江輕洛走去,輕雅有禮道:“輕洛,來了這小甜水巷,為何不提前讓周西安告知我一聲,我好略盡地主之誼。”
江輕洛微微輕身,倒是挪了一把椅子給董似朗,卻沒有像庒楚那般沏茶的待遇。
江輕洛指了指椅子,淡淡道:“董公子請坐。”
看見江輕洛給他搬椅子,董似朗心中歡喜,之前可沒這待遇,董似朗笑道:“謝謝輕洛了。”
跟進來的周西安站在董似朗旁邊,像個下人,好似這間酒家不是他的一般。
江輕洛落身,淡淡回道:“輕洛隻是農家女子,董公子乃是商賈之子,平日裡定是公事繁忙,輕洛怎好打擾。”
董似朗搖頭道:“輕洛,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不知近日過的可好。”
江輕洛卻未因董似朗的身份,别有相待,淡道:“不勞董公子挂念,輕洛一切尚好。”一句話進退有度,把兩人關系拉遠。
董似朗溫聲道:“江州城外你住的竹蘭小亭就是一茅草屋,哪裡會好,不如搬到這城内,我與你也有個照應。”
江輕洛輕聲道:“竹蘭小亭住處雖破,但卻是一依山傍水的娴雅住處,這城裡的喧嚣,适應不得,住的富貴,不如住的舒心,倒是多謝董公子關心。”
站在一邊的周西安,出聲道:“江輕洛,董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見董似朗冷冷看他一眼,識趣的閉上了嘴。
庒楚又哪裡看不出董似朗喜歡江輕洛,而周西安則是被自己打了,跑去董似朗那裡告狀。
看着董似朗刻意與江輕洛親近,而江輕洛與之保持距離,又不令人反感,卻是位靈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