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不想惹得莊楚生厭,便道:“我提供平台,江兄弟你提供資源,彼此共赢而已,沒有什麼吃定與不吃定之說。如果江兄弟不選擇我的話,也可以選擇江州的安家。”
說着,頓了頓,才道:“不過,安家雖然在江州能卧一席之地,但出了江州,安家的人脈、地域,亦或者其他生意都遠不如我杜家。而且,我相信如果你與安家合作,肯定不如和我合作,條件開的豐厚。”
“那你說說,怎麼個豐厚法?”庒楚就剛才扁了安權一頓,别說和安家做生意,坐炕都費勁。
杜子騰思索了一下,才道:“就看江兄弟你想怎麼合作了,一種就是我說的,你賣三萬壇酒給我,我也不讓你吃虧,你隻需将價格在原有的基礎上下調三成。”
“看你的意思,還有第二種,不妨講來聽聽。”庒楚倒是對杜子騰将價格下調三成倒是沒意見,畢竟酒賣那麼貴,而且杜子騰又買那麼多,這賺與虧,還是未知數。
杜子騰以為莊楚會選擇第一種,沒想他還問第二種合作,卻也點頭說道:“這第二種就是六四分成,我家負責将江兄弟的嫡仙醉銷往我杜家在各個都城的分鋪,還有邊境之城的酒肆,賺得的銀子,你拿六成,我杜家占四成。”
庒楚思索了一番,衡量着兩種合作,哪一種更好。
杜子騰見庒楚考慮,也沒出聲打擾,拿起方桌上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過了好一會,莊楚才道:“我可以和你合作。”
杜子騰一點也不意外,笑道:“江兄弟,那你選擇哪一種?”
庒楚道:“第二種。”
“第二種?”
杜子騰沒想到庒楚選擇第二種,驚訝道:“江兄弟,你确定?”
庒楚點了點頭,語氣卻一轉道:“我确定,不過分成上要改一改。”
杜子騰心有不解,問道:“你想怎能改?”
莊楚毫不猶豫道:“我占七成,你們杜家占三成。”
杜子騰皺了下眉頭,這三成對他而言有些少,遲疑道:“這……”
庒楚見他遲疑,緩緩道:“杜老兄,你要知道,你們杜家隻提供平台給我,而且我不僅要自己産酒,還要自己花錢釀酒,其中人力和物力,都是一大筆開銷,你們卻什麼都不用幹,還可以拿三成,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杜子騰看出庒楚的不高興,他說的不無道理,恐怕要不是自身底蘊不夠,怕是都用不着和他談生意,人脈換錢,說虧嘛,也不虧,爽快道:“好,我答應你。”
庒楚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關系親近了一些,杜子騰也毫不避諱道:“其實江兄弟你為何不選擇我給你的第一種方案呢?”
庒楚擡眼道:“哦,杜老哥想我選擇第一種。”
杜子騰道:“倒也不是,第一種方案隻是保險了些,不用你幹嘛,就能直接得到三十萬兩,但分成之法,卻關系到酒的銷量,還有賣出的價格,或許在一定程度上,由于各種因素,江兄弟你還拿不到那麼多錢,倘若是我,我或許會選擇第一種。”
庒楚眼神深邃,淡道:“做人眼光總要放長遠一些,如果隻追求安定、平穩就會原地踏地,反之,敢想、敢做才能有所進步。再者,我這不是相信你杜家的能耐嘛。”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莊楚是相信他的酒而已。
“那就承蒙江兄弟信任了。”杜子騰也在老爹那裡聽到過類似的話,老爹還說他做事太穩,沒有拼搏精神,杜子騰相信能和這樣的人合作,或許以後有想不到的收獲,他端起酒杯,說道:“那以後我和江兄弟就是合作夥伴了。”
庒楚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叫我江兄弟多生分,以後叫我老弟就行。”
杜子騰樂意至極道:“好,江老弟以後就叫我杜大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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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靠北,占地面積碩大的一座宅子,四大家族之一安家府内。
“父親,你一定要幫我,我要殺了那畜牲。”一間燭火通明的房間,安權鼻青臉腫,他低頭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前。
“權兒,為父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惹是生非。你太讓我失望了!”安從志朝兒子看了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油然而生。
“父親,你是沒見到當時孩兒有多慘!你看我的臉腫成什麼樣了,到現在孩兒都渾身酸疼,那畜牲打的不是我的臉,是我安家的臉啊。”安權站着指着自己腫成豬頭的臉,狠聲道:“而且,我也是為了安家着想,想把那嫡仙醉弄到我們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