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洛見他認錯,淡淡看他一眼,“你哪錯了。”
江輕洛飲語的相鼠,不就是斥責、惱怒他的嘛,庒楚又不傻,弱聲道:“我隻是和洛姐,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别當真嘛。”幸虧沒說當她夫君呢。
江輕洛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你啊,唉…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的性格過于放昱,要好好收斂才是,你怎麼就不聽呢。”眼中許些失望之色。
庒楚一伸手拿起方桌上水杯,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江輕洛面前,讨好道:“洛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改還不行嘛。”
江輕洛端起水杯,淺淺珉了一口,算是原諒他,語氣又變的溫和道:“那你以後住哪裡?”
庒楚從長凳上站起來,左右看了看酒鋪,外面擺滿了酒壇,裡面有釀酒的小院,還有一層小樓是一間不大的隔房。
庒楚指了指裡面的小樓,說道:“暫時就先住在裡邊的閣樓吧。”
江輕洛比他熟悉這裡,隔樓裡是她平時無事,靜雅看書之地,除了筆墨紙硯,還有書架,連一張睡榻都沒有,給他說道:“你啊你,虧得你還是這家酒鋪老闆,連自家鋪子陳列擺置都不知,閣樓内,連一張床都沒有怎麼睡啊。”
“那一會,去買一張床就好了。”庒楚見江輕洛說這話,确實有些汗顔,好像從周西安那裡把鋪子買下來,就當了個甩手掌櫃。
江輕洛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把二樓歸置整理一番,也可以作為一間住房。”
庒楚舔着臉,看着素雅臉容的江輕洛,一臉為難道:“那個啥,這個…内個…”
江輕洛望他一眼,見他有話卻猶猶豫豫,便道:“吞吞吐吐幹嘛,有事就說。”
庒楚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洛姐,你能不能借我些銀子。”
他本來還有不少銀子的,從張亢那裡坑來的,虎姐那裡坑來的,還有賭坊裡與江輕洛合謀赢得,少說也有一千多兩,奈何被抓那天,房裡放了幾百兩,身上帶了幾百兩,不過那日把衣服給絮殺穿了,鐵府又不能回去,如今的他又變成了窮光蛋。
江輕洛不是喜歡身攜外物之人,無奈搖頭道:“銀子有倒是有,你之前買酒鋪的銀子,還在我這裡,不過,我沒帶在身上,隻能明日拿給你。”
庒楚啊了一聲,歎氣道:“那我今晚隻能躺在椅子上将就一下了。”
江輕洛聽他說這話,淺眉皺了皺,夏季的特性是曉熱幕涼,城内氣候尤為顯著,怕他受涼,想讓他去竹蘭小亭将就一晚,不過還是沒說,先不說她的屋子不大,已經有了周無憂,而且也沒有多餘的床鋪。
江輕洛心疼他道:“也隻能這樣了,本想讓你去我那裡将就一夜,不過,我的屋室簡小,容不下三人,而且也沒有床鋪。”
庒楚想入非非,“三人?難道洛姐你…”
江輕輕輕朝他一眼,打斷道:“是綿柒的孩子,周西安不怎麼管她,所以一直住在我那裡。”
“我還以為洛姐你……”見江輕洛眼神危險,庒楚沒說下去,笑道:“幸虧那孩子是女孩,不然我都要吃醋了,能和洛姐你共枕而眠,這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