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福良聽着不耐煩,直接揮手怒斥道:“你懂什麼,男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每天喝的爛醉如泥,這樣下去喝死都沒人管!”
“沒人管就沒人管,那是老子的自由。”
“行啊,那就喝死你算了,我也是閑的管你這些。”
兩個人陷入短暫冷靜,下人來來回回進來放了熱水和醒酒湯,木芹愛覺得口渴,又讓下人去準備熱茶。
見他心情不太好,木芹愛也沒再繼續埋怨,“我都聽說了,你最近應該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心煩才喝酒的吧?”
由福良擡眼看了木芹愛一眼,并沒有說什麼,下人泡好茶進來,喝了一杯感覺他清醒了許多。
“以後你不要跟着舅舅一起做事了,投靠别人吧。”木芹愛歎了口氣,将由福良的衣服脫下來挂好,又給他準備濕帕子擦臉。
不管木芹愛做什麼,由福良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一樣,所以對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給我閉嘴,一回來就聽到你在我旁邊嗡嗡嗡地像一隻蜜蜂一樣,嚷嚷的我頭疼。”
心中忽然一酸,木芹愛反手将濕帕子摔在地上,氣鼓鼓地坐在旁邊,“對,你現在是覺得我煩了,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說我不懂,我怎麼會不懂,外面那些事我多少還是知道點的,舅舅他不是什麼好人,我會害你不成?”
由福良不再說話,舅舅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那件事眼看着要暴露了,舅舅現在也需要找一個替死鬼,你帶着軍隊此時投靠其他人豈不是更好?萬一殃及到你,我們都得跟着遭殃啊。”
木芹愛極力勸說,可由福良就是不肯聽。
“我能有今日,全靠當初舅舅提攜,我要是在關鍵時刻抛棄了他,傳出去豈不是說我這個人不仗義?不講情面?”
哭笑不得的木芹愛搖了搖頭,沒想到由福良竟然這般固執愚昧,氣的她從床榻上站起來回在房間踱步。
“現在是講情面的時候嗎?到時候東窗事發,誰和你講情面,你去問問,誰願意和你講情面?”
“噓,你小點聲,大晚上你這麼大聲音做什麼,還怕别人不知道嗎?”
意識到問題的木芹愛将聲音降了下來,她剛才實在是有些着急了,不知道怎麼勸說由福良才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他這樣子,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醒。
或許,等明日酒醒他就能明白?
算了,他這個人就是好講什麼義氣,隻要舅舅沒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他就不會做出傷害舅舅的事情。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由福良陷入泥潭。
“我知道你這個人重義氣講感情,可有時候不是光靠感情就能解決事情的,假如舅舅到時候拖你下水,你心甘情願替他背鍋嗎?”
“舅舅不會這樣做的,他對我很好。”
“别天真,我的舅舅我最了解,他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現在對你是好,那是因為你對他有用,等你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再看看,他是不是對你還這麼好,還和你講什麼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