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漸行漸遠的小船,曹毅眼中波瀾不驚,之所以放過四人,不是因為他仁慈,而是他有言在先,隻要回答能讓他滿意,就饒他們一命,區區幾個反手就能拍死的蝼蟻,還不值得他食言。
更何況,就算他不殺,這四個人也未必能活得下來,苦修數十年的修為,一朝被廢,蔡雄三人不敢恨他一位中品強者,但肯定不會放過劉既富這個始作俑者,劉既富也一定不會束手待宰,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厮殺,不過修為被廢了,僅靠煉體錘煉出來的體魄厮殺,四人之間,有一個能僥幸活下來就不錯了。
看了一會,曹毅扭頭看向上遊,這四人隻是可有可無的角色,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上遊。
既然惹到他頭上,他曹督主可沒有那麼好脾氣,會一笑了之。
騰空而起,沿河而上,搜尋了十幾分鐘後,曹毅便找到了鄭淮的船,一艘大型的商船,甲闆上堆放着不少的貨物,還有不少的人在甲闆上放風,如果不是曹毅的神念看到了鄭淮,而且聽到船上人員之間的談話,他也不敢相信這樣一艘再正常不過的商船會是運河上三大水匪之一鄭淮的老巢。
曹毅輕飄飄的落在甲闆上,正在甲闆上放風的水匪頓時一愣,随即便反應了過來,紛紛抽出兵器圍了過來,鑒于曹毅的出場方式,衆多水匪雖然圍住了曹毅,但沒人敢主動上前,一些比較滑頭的已經悄悄後退,跑回船艙去通知鄭淮了。
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水匪,曹毅心中毫無波動,對于他來說,想殺,也就一巴掌的事。
這時候鄭淮在衆多手下的擁簇下,來到了甲闆上。
“這位朋友,不知有何貴幹?”
鄭淮偏圓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顯得格外和善,像是一個與人為善的慈善富商。
望着滿臉笑容的鄭淮,曹毅都忍不住想要給他點個贊,如果他不是在神念中看到了鄭淮的真面目,加上鄭淮身上那股濃郁的幾乎快成實質的皿腥氣息,打死他不信眼前這個和善的中年人會是殺人無數的水上巨匪。
“你就是鄭淮?”
曹毅淡淡的說道,平淡的語氣卻讓一直挂着笑容的鄭淮頓時臉色大變。
“你是誰?”
鄭淮收起了笑容,抽出了兵刃,指着曹毅說道,他對自己的僞裝相當的自信,縱橫大運河數十年,手裡人命無數,數次從官府的圍剿中脫身,靠的就是這一手僞裝術,可如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卻一開口就揭穿了他的身份,怎麼能讓他不震驚。
“是你就行!”
曹毅沒有跟他多費話的打算。
武道領域展開!
鎮殺!
隻見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蕩漾開來,接觸到波紋的水匪一個個都是瞬間癱軟在地,氣息全無,心脈俱斷。
這些水匪的死亡沒有引起曹毅絲毫動搖,在氣運之眼中整艘船上的人,每個人身上都纏着濃郁的皿煞之氣,一看就是身負無數人命的惡匪,也就是曹毅沒有心理變态,不然這些人想死得這麼幹脆都難。
唯有鄭淮身上一層朦朦胧胧的瑩光不停地轉動,抵抗着曹毅的武道領域。
“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