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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重生宋末之山河動

第895章 步步帶坑

重生宋末之山河動 潇騰 2924 2023-04-12 00:58

  眼看皇帝的婚期日近,衆臣也考慮到時間有些緊迫,行程安排起來有些局促,再一個皇帝儀仗出出進進太過擾民,且年終事情又多,大家都去陪祭,朝廷非得癱瘓不可。而小皇帝也言,朝中老臣衆多,每日車馬勞頓不說,便是陪祭身體也吃不消,因此大家也就坡下驢,開了個會商議一番,以為如此也合禮法,太後也就準了皇帝所請,将年終大祭和告廟之事一并辦理。

  當然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大臣們知道陪祭是個辛苦活兒,不僅早出晚歸,且儀式冗長,隻是起來跪下就能累個半死,能偷懶為何不偷懶;至于小皇帝怎麼想的,他們也十分清楚,一者是心疼錢,二者其也是不耐煩這些儀式。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意思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個理由是說不出口的,自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因此經過慎重考慮,中書省和尚書省及臨安府聯合發文告知百姓:因天下初定,國事繁重,為節約國孥,不擾百姓,陛下決定年終大祭一切從簡,儀仗削減三成,與告廟一并舉行。經查閱典籍,上合天道,下合民意,與禮相合,太後谕準!

  “讀書少挨欺負啊!”趙卻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那幫老油條給耍了。

  确切的說是自己被利用了,原來依照慣例太後頒下谕旨,則由太常寺選擇吉日吉時,大學士撰寫祭文,并有禮部官員給趙講說禮儀和規矩,而他就是從禮部官員的口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讓他剛剛還為自己得計而沾沾自喜的好心情也頃刻一掃而光,不禁暗恨自己為何小時候沒有多讀些書,以緻屢屢掉進坑裡。

  說起來郊祀就是在郊外祭祀天地,也是中國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的國家盛典,但是,由于曆史的演進,郊祀制度本身,在其發展過程中也就随之不斷地産生變化。先秦時期,是郊祀制度的原始鼎盛時期。而秦漢時期,則是其政治成熟時期。魏晉南北朝,由于中國政治上的分裂及少數民族的侵入,郊祀制度空為具文。這是郊祀制度的衰落時期。隋唐時期,是郊祀制度的恢複講求、重新立制的時期。而五代和兩宋,則是郊祀制度的政治變異時期。

  從形式上看,郊祀制度自漢以來,每歲親祀天地,或合或别已不可常矣。至唐代開元以前,郊祀的舉行亦無定制,也是參錯無定期。到唐開元中,始定每歲常祀皆有司攝事,一如三代舊典。郊天之禮,唐制:每歲冬至圜丘、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大享,凡四祭昊天上帝;親祀則并設皇帝位。

  然而,宋代并不是一承不變地因襲着唐制,特别是在親郊制度上。首先在郊祭的時間上并非依照唐制一年一祀,時間并無定制,直到真宗年才改為三年一祀,成為定制。而傳到趙這,其還是繼位八年來第一次舉行郊祭,不過他也不是開了先河之君,而是大宋曆代皇帝早就壞過規矩。

  

  大宋祭祀制度的改變應該是源于明堂制度的産生,且出于偶然。仁宗皇二年,應當進行郊祭,可由于日在至晦,應當宜有所避的緣故,宰相宋庠便請季秋大飨于明堂。趙覺得仁宗肯定也跟自己似的見有空子可鑽,便偷懶了,诏罷當年冬至親祠南郊之禮,有事祭祀于明堂,此後就漸成制度,使宋代的親郊從室外走進了室内,明堂逐漸成為親郊的重要禮制。

  要知道郊祀是把儒家天命思想具體化的禮儀,郊祀是中國曆代都要講行的國家重大典禮,而遵禮又是儒家治國的重要依據。對于禮制的變化,宋人自然也能強烈地感受到。哲宗時任禮部尚書的蘇轼就提出了宋禮“皆非周禮”的看法,并指出:

  “古者,一歲祀天者二,明堂享帝者一,四時迎氣者五,祭地者二,享宗廟者四。此十五者皆天子親祭也。而又朝日、夕月、四望、山川、社稷五祀及群小祀之類,亦皆親祀。此周禮也”。而宋代,天子親祀卻“三歲一郊”。“夫周之禮,親祭如彼其多”,‘今之禮,親祭如此其少”;“古者以親祀為常禮”,而“今世以親祀為大禮”。

  薦飨太廟、祭祀祖宗,是僅次于祭祀天地的東西。連宋人自己也說:“謹按百王之禮,沿革不同,而祀天地于郊丘,祀上帝于明堂,祖宗于太廟,此三者萬世不易之禮”。據周禮規定,宗廟之祭有二:一為正祭,即時享、是也;一是告祭,即國有大事,告于宗廟;皆由人主親行其禮。

  然而,自漢以來,禮制堕廢。郊廟之祭,人主多不親行。至唐中葉以後始定制:于三歲一郊之時,前二日朝享太清宮、太廟,次日方有事南郊。宋因其制,于第一日朝享景靈宮,第二日朝享太廟,第三日于郊壇或明堂行禮。

  告祭如此,正祭又如何呢?按宋代制度,太廟歲以四孟月及季冬凡五享,朔望薦食薦新,三年一以孟冬,五年一以孟夏”,但宋代的正祭為常祀,雖大禮,亦命有司攝事。累朝惟仁宗嘉四年十月親行禮一次而已。宋人對此是有些不滿的。

  富弼在《上仁宗乞親行大禮》中說:國朝崇奉祭祀,嚴而不渎。每三歲天子必親行南郊之祀,其于祀天之道可謂得禮。獨于宗廟,隻遣大臣攝行,時享而已,親祀未講,誠為缺典國史所書親享太廟,大率皆郊前之祭。然此乃告祭”;蔡襄也曾批評仁宗:“周制,四時享親之禮有九。今寺觀則車駕一歲再臨,未嘗薦獻宗廟,非奉先教民意!”甯臨幸寺觀而不薦獻宗廟,這确實違背了傳統的宗法精神。

  趙覺得既然儒者們感受到了禮制的變化,卻又為何沒有堅決反對,而是采取了妥協的态度呢?他當然不會相信祭祀制度的變化隻是表面上的變化,其中定然有深層次的東西在其中。現代人隻要學過幾天政治的人就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道理,因而他覺得‘禮’,既然作為中國封建社會上層建築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那麼便是與社會經濟基礎的發展和變化有着密切聯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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