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還問怎麼辦?
房沛民要是知道就好了。
“叫馬博川進來商議一下吧,他是組織在湄潭的負責人。”房沛民思索片刻後言道。
“湄潭的負責人不是你?”魏定波詢問。
“先前是我,隻不過前些日子南方局調令我回重慶,原本還不知道所為何事,現在看來應該是你聯絡人犧牲,讓我接替工作吧。”房沛民猜測說道,他作為發展魏定波的人,是作為上線的最佳人選。
先前是湄潭缺人調過來應急,現如今湄潭工作已經步入正軌,且魏定波聯絡人不幸犧牲,加之南方局在重慶工作緊張,調房沛民回去是一箭雙雕。
“現在倒好,我還沒到重慶,你可先來了湄潭。”房沛民提起這件事情,終歸意難平。
“這馬博川同志警惕性很高啊。”魏定波生硬的轉移話題,免得房沛民那眼神越發幽怨。
“你以為都是花架子?”
“你可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别一回來就關禁閉審查我。”
“就你這油嘴滑舌虛頭巴腦的樣子,審查一番才好。”
“我這不是為了工作。”
“老實呆着。”
房沛民說完從房間内出去,将馬博川從外面叫了進來,各自坐下之後開始給對方解釋起魏定波的事情來。
聽着房沛民的解釋,馬博川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魏定波陪着笑意一臉尴尬。
房沛民說完了,馬博川無言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默不作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魏定波實在是等的着急,從煙盒裡掏了一根煙遞給馬博川說道:“馬先生抽煙。”
房沛民見狀狠狠瞪了他一眼,可馬博川伸手将煙接過,他需要來一根緩解一下。
“馬先生,你看我現在這個情況?”魏定波有些忐忑的問道。
“實話講,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消化都還需要一段時間,更别說什麼對策了。”馬博川直來直去。
見慣了軍統局内說話留一半背後使絆子,面對這麼誠實的回答,魏定波一時間還不好接話了。
最主要是,他也沒什麼對策。
一根煙燃盡,馬博川将煙頭按滅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盡快彙報南方局,等候定奪吧。”
“也隻能如此。”房沛民同樣沒有權利私下解決此事。
“還有什麼問題,你一并說了,我一趟彙報上去。”馬博川公事公辦。
“送我來的軍統局成員名叫鄭賜瑞,代号年獸,在烏江渡口擺攤販賣香煙茶水。”
“先不要管他免得打草驚蛇,還有嗎?”
“他說我如果通過培訓班的考核去往後方的話,會有其他人負責我的滲透工作,所以我推斷在我們後方已經有他們安插好的人。”
“這個消息很重要,還有更多的情報嗎?”
“沒有隻知道這麼多。”
“如此調查起來難度很大。”馬博川皺着眉頭。
“但我看鄭賜瑞對這件事情了解并不多,沒有太大的價值。”魏定波不是沒有想過從鄭賜瑞這裡多打聽些情報,可對方顯然并不知情。
“給後方提個醒,讓他們展開調查。”馬博川認為如今隻能如此,提高警惕暗中調查。
“至于推薦你參加培訓班的人不用多說,定也是軍統的人了。”房沛民開口說道。
“就算不是,也與軍統有莫大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