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局消息來的很快,畢竟此事太過颠覆遠遠超出預料,且時不等人必須盡早做出決斷。
烏江渡口茶攤綁上紅繩,魏定波見狀直接來到江邊坐在船内,等待鄭賜瑞。
他這幾日培訓課程結束閑來無事,就會出來在湄潭四處走走,自然關注茶攤情況,紅繩出現表明要求見面。
在船上并未等候太長時間,鄭賜瑞就跟了過來,還是老樣子将船駛入江中。
“上面怎麼說,讓我回去嗎?”這一次魏定波率先開口,他的心情更迫切,所以需先開口方合理。
“上峰讓你繼續執行任務。”
“繼續執行任務?”
“是。”
“任務都已經失敗,我沒有被選中送去後方,任務還如何繼續?”
“是前往武漢,潛伏僞政府和日軍這裡的任務繼續。”
“瘋了嗎?”魏定波帶着一絲怒意。
“這是上峰的安排。”
“他們不知道我去了就是送死嗎?”
“我隻負責傳遞消息。”
“假傳聖旨?”
“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如此。”
其實鄭賜瑞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同樣疑惑,共黨不知道魏定波的身份安排他去僞政府潛伏也就罷了,軍統明明是知道的還讓他聽從共黨安排,這可不就是送死嗎?
但他作為軍統局成員,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其他的并不會過多理會。
今日船隻并未停在江中,而是一直向着對岸駛去,魏定波問道:“怎麼回事?”
“你不是需要一個解釋嗎,岸上有人會和你解釋。”
“誰來了?”
“一會你就能見到。”
船隻靠岸,鄭賜瑞帶着魏定波前行,走了十分鐘左右在一處門前停下。
鄭賜瑞擡手敲門賦予節奏。
“誰?”屋内有聲音傳來。
“對岸送茶水的。”
聞言門被打開咯吱一聲,裡面的人正是之前送魏定波和鄭賜瑞過來的司機,他讓開身子放兩人進去。
來到會客室,魏定波看到情報科科長唐立端坐其中。
“老師,學生想您。”不等唐立開口,魏定波便急走兩步來至身前,不敢說聲淚俱下可這一聲老師也叫的包含真情。
“苦了你了。”唐立起身拍了拍魏定波的肩膀說的語重心長。
“學生不敢言苦,隻是未能完成老師和局内交代的任務,學生深感愧疚。”
“局勢千變萬化,也不能全怪你。”
“多謝老師體諒。”
“坐吧。”
“學生站着就行。”
“讓你坐你就坐,你們兩個先下去。”唐立讓鄭賜瑞與司機先離開。
兩人點頭示意退出房間,魏定波正襟危坐反而顯得坐立不安。
“為何沒能通過考核?”唐立語氣并不嚴厲,好似隻是好奇。
“離開局内時,處長交代學生要好好完成任務,學生心中不敢有絲毫怠慢,在考核時不是表現不好,而是表現太好,讓共黨認為不必再送去後方深造,應該直接拉上前線去,才導緻今日局面。”魏定波說的懊悔不已。
可字裡行間也表達出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情報處處長敲打我,導緻我心裡緊張想要确保滲透計劃完成,誰知聰明反被聰明誤,變成這副模樣。
這你讓唐立說什麼?
說處長的不是?
還是說魏定波的不是?
努力認真對待考核,這出發點沒錯,可誰成想共黨明明是為後方選拔人才的培訓,居然直接送人去前線,始料未及啊!
“共黨看來此時人手捉襟見肘,培訓兩月就拉去前線。”
“誰說不是呢。”
“你也不應該表現太過優異。”
“考核名額有限,隻有三人可被選中,學生是擔心藏拙太多名落孫山。”
“那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