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胡蝶見許鶴甯幾人要走,便對着他們大吼道。
“我的姑奶奶啊,你能不能不要大吼大叫的啊。”許鶴甯伸出雙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蹙着眉頭不耐煩地看着胡蝶,此刻的他已經夠心煩的了,如今胡蝶又一直吵鬧不休,讓他煩上加煩。如果不是有求與胡蝶,他真的恨不得把胡蝶的嘴給堵上。
胡蝶看着許鶴甯冷酷的表情,感覺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都是一把刀子,随時都想了結了她似的。她知道許鶴甯明顯是在壓制心中的怒吼,為了不讓其爆發,她隻好乖乖地,不再去惹許鶴甯了。她清了清嗓子,小聲地說道,“我隻是問你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
許鶴甯和唐華雲撇了胡蝶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大步走了出去。谷子斌見許鶴甯和唐華雲兩人徑直地出去了,根本不想去回答胡蝶的問題,于是他便替他們倆回答着,“姑娘,你就安心的在這裡待着吧,我們不會缺你吃缺你喝的,會把你們當成上賓好好的款待的。”
谷子斌見胡蝶輕輕地點着頭,繼續說道,“等我們的大當家回來了,自然會讓你們出去的。”
胡蝶繼續點着頭,沒有再去多說什麼。她見谷子斌拱手施禮後退了出去,便望着葉修小聲地問道,“在山下那會兒你想和我說什麼來着?”
“大姐,我覺得我們撿到寶了!”葉修趴在牢房的圍欄上,望着另一間牢房裡的胡蝶,興奮地說道。
“此話怎講?”胡蝶望着一臉興奮的葉修,不解地問道。
“如今白坨子山上就有一支現成的軍隊,如果大姐能夠策反他們的大當家,讓他們的大當家為王爺效力,那麼王爺就不用不遠萬裡地跑去東昌國搬救兵了。”葉修緩緩地解釋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東昌國願意出兵幫助王爺,可等他們的軍隊過來了戰争早就結束了。而且東昌國的人和咱們這裡的人的生活習慣又不一樣,如果他們的軍隊過來了水土不服,到時候來了也沒有什麼用。”
胡蝶微微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葉修說的也有些道理。于是她疑惑地望着葉修,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白坨子山上有一支現成的軍隊啊。”
“白坨子山上的這些人不都是山賊劫匪嗎?他們怎麼能和士兵相比呢?”淩霄見葉修沒有立即回答胡蝶的問題,緊接着問道。
“大姐,你剛才從山寨前院的操場上經過之時,你沒有聽見操練的聲音嗎?”葉修指了指門外,然後不慌不忙地問道。
當時胡蝶确實是聽見了那種聲音,隻是當時她的心思沒有停留在那上面,所以她根本沒有留意那些動靜到底是在幹什麼。如今聽葉修這樣一說,她才幡然醒悟,于是她靜下心神,然後擺手示意衆人先不要說話,此刻的她正在認真地聽着牢房外的聲音。
山寨裡的牢房離前院的操場隔得非常遠,可是胡蝶站在牢房裡依然可以聽見前院的操場上操練時熱皿沸騰的聲音。聽着這些聲音,她感覺這個山寨裡有很多可以戰鬥的人。
胡蝶微微一笑,如果這些人真的能夠為王爺效力,那麼王爺就沒有必要去東昌國了,更加沒有必要舍棄尊嚴丢棄面子去求李思月的弟弟了。
但此時胡蝶的心中還有許多的疑惑需要葉修來解答,于是她望着葉修繼續問道,“你為何如此的笃定這群劫匪的戰鬥力能和大衛朝的軍隊一樣?”
“葉修哥哥,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亂說,不然到時候出了事情就麻煩了。”淩霄好心地提醒道。
葉修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望着淩霄溫柔地說道,“我的傻妹妹,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和大姐說這件事情的。”
“大姐,你沒有發現白坨子山上的劫匪和其他的劫匪不一樣嗎?”葉修見胡蝶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你見過哪個山上的劫匪下山打劫說劫錯了人?為了自證清白,他們非要讓我們上山和他們的大當家的解釋清楚,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滑稽嗎?”
“确實。”胡蝶聽着葉修的解釋不停地點着頭。
衆人坐在牢房裡認真地聽着葉修的講解,就像在聽說書的講故事一樣,她們見胡蝶點頭,于是紛紛地跟着胡蝶一起點頭。
“他們說他們不打劫女人,而且還把這條規矩貫徹到底,足以說明他們這些人是忠肝義膽、鐵骨铮铮的男子漢。而且他們如此的害怕他們的大當家,對他們的大當家的又言聽計從,足以說明他們的大當家的人品絕對很好,是一個威嚴且可以讓他們誓死追随的好領導。”葉修不急不躁地解釋着,“有這樣的好領導,又有一批這樣的好将士,你覺得這群劫匪會比大衛朝的軍隊差嗎?”
“他們這些人是随時可以下山去作戰的戰士,隻是他們一直以山賊劫匪的身份來掩蓋戰士的身份而已。”葉修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