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我記住你了,我要和你勢不兩立。”李思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坐在廳堂主位椅子上望着屋外黑黢黢的天空自言自語道。
“小主,喝口茶吧。剛剛你在那邊說了那麼久的話肯定也口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金花端着一杯茶走進屋内,她見李思月正在氣頭上,害怕惹禍上身,便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麻利的退到一旁。此時,她覺得離李思月越遠越好,不然李思月真的會打她。
“你離我那麼遠幹嘛?難道我會把你吃了?”李思月見金花站在原地依然不動,大吼道,“讓你過來你沒有聽見嗎?你耳朵聾了?”
金花擡起頭,幽怨的看了看李思月,然後不情願的走了上去。待金花走到李思月跟前之時,李思月擡手給了金花一巴掌,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如今連你這個奴才都不聽我的話了?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讓門房的老婆子們把你拉下去打死?”
“小主恕罪,女婢再也不敢了。”金花全身發抖,然後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她跟了李思月這麼些年,她十分清楚李思月的脾氣秉性,李思月脾氣暴躁,且易怒,隻要她脾氣上來了,她就是個沒有腦子的人,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不然她曾經也不會得罪王後身邊的婢女莺兒,也不會落個今天這樣的下場。
“你到底收了童謠那個小賤人的多少好處。”李思月見金花跪在自己的腳邊,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與怨恨,便擡腳狠狠的踢了金花一腳。
“我沒有,小主,我真的沒有。”金花覺得自己很無辜,于是躺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
“沒有?真的沒有嗎?”李思月眼神淩厲,微微露出了一絲的殺機,她冷哼一聲,道,“每日我的梳洗與打扮都是你在負責,我發髻上的所有珠钗都是你親自帶上去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金花從地上趴了起來,然後跪在李思月的腳邊,她舉着手對天起誓,道,“小主,我真的不知道那朵小花是如何跑到你發髻上面去的。在我們還沒有進胡采女房前的時候,我敢确定你發髻上是沒有帶小花。”
李思月見金花說的如此的誠懇,不惜拿自己家人的生命做誓言,心中也開始泛起了嘀咕,于是她斜眼看着面露真誠模樣的金花,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
金花是李思月從家鄉帶過來的陪嫁丫鬟,兩人身在異鄉,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那麼的簡單了,雖然李思月經常打罵金花,但李思月就是那樣的脾氣,她也改不了。隻要李思月不發脾氣的時候對待金花是真的好。
雖然李思月十分信任金花,但是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讓她對金花不得不有所懷疑,畢竟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變的。
“小主,請你相信我。”金花露出了堅毅的目光,如同鐵石般不可摧毀。她見李思月沒有回話,便繼續說道,“小主,奴婢覺得這事有蹊跷,肯定是童采女事先藏好了花,等你們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她走到你的身後把那朵花插在你頭上,然後再站出來指責你也偷了花。”
“當時我瞧的真真切切的,那朵花雖然小但是花杆卻很硬也很長,輕輕的插在你發髻上你根本不會察覺。當時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胡采女那邊,所以她才敢把花插在你的發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