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們都死了,徐大妞和她的幾位妹妹全部被徐公公處死了。
沒有徐大妞的夜廷司确實清淨了許多,夜廷司再也不會有罪奴欺負罪奴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胡蝶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的這些人,想着她做的這件事情,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對于冤死徐大妞的這件事情雖然她心中有一絲的愧疚,但是想到徐大妞這些年在夜廷司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胡蝶突然想到一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夜廷司的這些罪奴都是苦命的人,可是苦命的人為何要去為難苦命的人呢?大家和平共處、互助互愛的活着豈不是更好嗎?
人在做天在看,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大姐,我偷玉佩的事情不會被徐公公發現吧?”夜廷司第三房的罪奴水仙湊到胡蝶身邊小聲的問道。
這件事情雖然結束了,但是水仙的内心深處還是感到隐隐不安,每次她從徐公公的住所旁經過她都會感到異常的緊張與害怕,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偷玉佩時無所畏懼的那股勇氣了。
“你真是個膽小鬼。”第一房的罪奴淩霄望着水仙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徐公公的玉佩就是她放進徐大妞枕芯裡的。
當初溫思柔找到她并把胡蝶的計劃告訴她時,她立即就答應幫助胡蝶來做這件事情。她義無反顧的神情和堅毅果敢的氣魄着實把溫思柔吓到了,溫思柔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淩霄之所以答應的如此幹脆,是因為她知道胡蝶所做的這些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為了她們日後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隻要能把徐大妞那幫人給弄死,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願意,就算事情敗露了,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攬下所有的罪責。
“徐大妞都死了,徐公公的玉佩也找回來了,這件事情就結束了。”青竹拍了拍水仙的手背輕聲的安慰着。“徐大妞和徐公公的關系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徐公公不會因為徐大妞再舊事重提的。”
“徐大妞的人緣那麼差,夜廷司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她早點死,如今她死了,誰還會在乎玉佩是不是她偷的?”百合望着水仙繼續安慰道,“這件事情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不會再有人提這件事情的。也不會有人來替徐大妞申冤的。”
李佳兒聽完百合的話後,拍了拍腿,突然站了起來,她望着衆人嚴肅的說道,“我們冤死徐大妞的這件事情在座的衆人都參與了,如果這件事情敗露了我們這些人都逃脫不了幹系,所以今天在場所有的人都要對天發誓,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就不得好死。”
“我贊成。”溫思柔和莊清曼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場的衆人都互相看了看一眼對方,然後都伸出手開始發誓。發誓完畢後都紛紛望向胡蝶,如今的胡蝶已然成為了她們這群人的主心骨。
胡蝶清了清嗓子,緩緩的說道,“這個局是我策劃的,你們四位也是我讓溫思柔和莊清曼找來的,雖然我不是這件事情的執行着,但我是主謀。如果這件事情敗露了,我要負主要責任,死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大姐,就算事情敗露了,我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我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淩霄目光堅定,緩緩的說道。衆人聽到淩霄表決心紛紛跟着附和道。
胡蝶見她們如此的重情重義,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還認我做你們的大姐,就請你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請你們把這件事情忘掉,就當你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件事情。”
衆人紛紛點頭。
胡蝶把水仙拉到自己的身邊,撫摸着水仙的臉頰,繼續安慰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已經成為過去式了,該忘掉的東西你必須忘掉,也不要再刻意的去想了,你越想這件事情就越容易暴露你做過這件事情。”
“大姐,可是……”水仙望着胡蝶有些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