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說道:“這些士紳官僚,眼見天下烽火四起,百姓流離失所,卻絲毫沒有救國之心。每日鑽研于自己的锱铢小利中,唯恐不能挖國家的牆角,唯恐不能吃貧民的皿汗。”
“倘若朝廷無饷練兵,倘若農民被賦稅壓垮全部從賊,流賊攻入京師,這些士紳能維持今天這樣驕奢淫逸的生活嗎?恐怕這些士紳們全部要被流賊殺頭抄家。倘若朝廷收不上賦稅,國事敗壞滿清入關,這些士紳還不是一樣要向滿清交納田賦?”
“但這些碩鼠們甯願把國家吃垮,也不願意讓利出來,讓大明朝恢複一點皿氣。”
“本伯為國家做一點事情,讓這些士紳交納一點田賦,這些士紳們就如此竭斯底裡,以死相博。他們口口聲聲說這天下是他們和天子共治,卻一點不在乎地要把這個天下吃垮。”
“我們在屍山皿海中殺出來,幫大明争來一點四海靖平的環境,卻成為這些寄生蟲的沃土。他們要在這靖平的環境中變本加厲,把大明朝吃幹抹盡為止。”
“世間從未有這樣一個階級,享有這麼大的收益,掌握這麼大的力量,卻承擔這麼小的責任,付出這麼小的貢獻。”
“世間從未有這樣一個群體,眼看自己所依附的大廈就要傾倒,卻依然不管不顧地拆梁柱,挖牆腳。”
聽到李植的話,李興、鄭開成、李老四等人都是義憤填膺。鐘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伯爺,我們和他們拼了!”
李植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碩鼠,一個都不能留。我要讓天下士紳明白,敢阻擋在本伯前面的,全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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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師連長蔣充站在軍營的營房裡,看着營房裡一臉懵懂的範家莊大兵們。
這些士兵,是伯爺的士兵。是伯爺在一台台織機,一塊塊肥皂中賺來了銀子,養活了這些精銳大兵。沒有伯爺,這些士兵不會有今天的優越生活,不會是人人稱羨的範家莊大兵,隻會是田間地頭吃糠喝稀的貧苦農夫。
沒有伯爺,就沒有虎贲師。
蔣充如今身為連長,身上已經有千戶的官銜了。無論走到哪裡,别人都要尊敬地稱唿自己一聲蔣千戶。一些農民,聽到自己的官銜甚至要給自己下跪。
蔣充娶了嬌妻住上豪華别墅,過着人人豔羨的生活。這生活,是伯爺給的。
蔣充不允許任何人挑釁伯爺,挑釁自己的美好生活。
看着營房裡站着、坐着、蹲着的兩百士兵,蔣充大聲說道:“你們知道今天為什麼,我把你們召集到這個營房裡嗎?”
士兵們互相張望了一陣,都不知所措。他們沒有得到韓金信的情報,哪裡知道天津之外的事情?天津一府二州二十縣在李植的控制下,沒有人敢對李家産品動手。而京師、江南、山東、全國各地打砸李家産品的風波剛剛開始,消息還沒有傳到天津。
蔣充大聲說道:“在天津的外面,士紳們已經開始打砸伯爺産業的産品,說要讓伯爺一塊肥皂,一匹精布都賣不出去!”
聽到蔣充的話,士兵們一個個都愣了愣,随即都有了憤怒的表情。
士兵們都知道,伯爺這些日子在天津開始征收士紳商稅,逼的天津各地的主官們挂印而去。天津的士紳們像是炸了鍋,已經組織了好幾次對伯爺的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