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門沒上栓,劉士貴一拍倒是把院門拍開了,老舊的院門發出吱呀一聲。
聽到拍門聲,一個少年人走了出來。看到是房牙劉士貴,那少年人把兩人帶了進去,在堂屋裡坐了下來。
李植看那宅子,果然十分破敗,不少窗戶上的紙糊都破了也沒有修整。不過李植反正是用這房子做工廠,也不在乎它的新舊。壞掉的門窗,找些木匠來修一修就好。
兩人等了一會,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看到劉士貴,他臉上一臉的尴尬,抱拳說道:“劉先生,我們這房子暫時不賣了!”
劉士貴愣了愣,問道:“說好的一百八十兩,怎麼又不賣了?”
那中年人苦笑了一聲,說道:“從親族處借到了銀子,暫時就不搬出去了。賣了房子出去租房子也是要錢不是,我們一大家子,租房子也不好租!”
劉士貴不滿地說道:“倒是白忙乎我一場,給你帶客人來看房!”
那中年人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家在宣府的生意起不來,過段日子還是要找劉先生賣房的。”
劉士貴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揮袖說道:“可想好了再和我說!”
說完這話,劉士貴就帶李植走了出去。李植白走了一趟,打了個哈欠問道:“劉先生,還有合适的院子麼?”
劉士貴點頭說道:“有的有的,李公子容我找找。”
用手指在口中沾了沾口水,那劉士貴站在街上翻看起他的冊子,翻了五、六分鐘,那劉士貴欣喜地說道:“有了!城東三橫街有一個院子。三進三出,十間廂房、七間南房、六間耳房、兩間正房,也有二十五間屋子。宅子建了十七年,如今作價二百六十兩銀子。”
聽到院子在城東離自己家近,李植打起精神問道:“這房子沒有問題麼?别去了又不賣了。”
“賣的賣的,這院子的房東一直追随着他做官的親戚,他親戚去年到贛州升做知縣去了,他便也往贛州去做生意去了,這房子如今是空的,就一個人留守專門賣房子。”
李植見這房牙對這房子情況這麼熟悉,有些懷疑房牙早就就打定主意要賣這房子給自己,剛才東拉西扯都是鋪墊。不過既然房子合乎要求,李植就說道:“那便去看看吧。”
房牙帶着李植往城東走去,找到了三橫街。那街道離井邊坊不遠,是難得的清淨街道,兩邊都是大院子沒有臨街的店鋪。房牙找到了要賣的院子,是一座半新的門第。他在門上拍了拍門,一個中年人打開了門。
“劉先生來了!”
“我帶主顧來看房子了。”
李植跟着房牙走了進去,打量了那個宅子一番。宅子半新不舊,一水的青磚鋪地。房間很多,在第三進院子後面還有一排比較小的後樓,沒有列在二十五間屋子之列,如果李植以後擴大生産,倒是還有空餘的房間可以用。關鍵是這院子所處的街道挺安靜,符合李植保密配方的要求,李植比較滿意。
如果像井邊坊那樣家家都有鋪面,鋪面裡時刻坐着婦女盯着街道上的一舉一動,保密工作實在是不太好做。
這院子雖然價格高了點,不過還是能夠接受的。不過李植不想讓賣家覺得自己求購心切,他四下裡看了看,笑着對房牙說道:“再看看其他的宅子吧!”
那房牙看着李植說道:“李公子對這房子不滿意嗎?這價格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