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身浴皿,狐吐獠牙!”聽到這聲狼嚎的顔鋒火雙眼亮了,再細細一聆聽,臉上挂滿溫暖的笑意。
“戰刀魂祭,平我山河!”距離山頂二十米的位置,那個儒将般的年輕人接上顔鋒火的話。
不過他沒有繼續向前走,隻是站在那裡盯着走出來的顔鋒火。
“沒有雷區。”顔鋒火沖年輕人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說道:“才子,你來的挺快,比我想象的要快。”
“不來不行啊,老狐狸頭知道你犯了事都快氣瘋了,這不,直接給我一架專機讓我飛過來,專機呀,我才子得謝謝你小子,竟然能讓我乘坐專機。”說話間,才子越過最後二十米走到顔鋒火對面。
兩個人幾乎一般的身高,同樣充滿爆發力的體魄,同樣散發着強大的氣息。不同之處是一個儒雅的強大;一個陽光的鋒芒畢露,這兩個人将兩種迥然不同的氣質揮發到了極限,讓你不得不在心中歎服。
“勇者為國拔劍,不論是吉是兇。顔烽火,你挾持的女人質呢?”才子将笑容收起來,冷冷的問道。
“勇者為國拔劍,不論是吉是兇!”顔烽火無比嚴肅的說出這句話,側過身體。
顔顔躺在草地上,緊張的盯着才子。
“雙腿被硬物敲斷,造成骨碎裂兩塊以上粉碎性骨折。”才子的眼睛眯了起來,瞬間就看出女孩的傷勢。
“記得我跟你提過我有一個親妹妹吧?”顔鋒火問着才子。
“顔顔,成績優異,一直是三好學生,是你顔鋒火最值得炫耀的驕傲。”才子點點頭,走向躺在地上的顔顔。
“哥。”顔顔抓着顔鋒火。
“不要害怕,這是你才子大哥,我的生死兄弟。”
聽到顔鋒火的話,顔顔才放松下來,很是羞澀的叫了一聲才子。
“顔顔你好。”才子笑了,仔細打量顔烽火最值得驕傲的妹妹,而後盯着顔烽火道:“糖糖就在山腳下。”
顔鋒火望向山腳,從剛才的狼嚎聲他就聽出是糖糖了,那個從五歲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
“顔鋒火!”才子的聲音猛的變得嚴肅無比,盯着顔鋒火低吼道:“你狠,敲碎了二十幾個老百姓的腿骨,真夠狠的!國家把你培養成最出色的特種兵,難道就是讓你用所學的東西向老百姓下手嗎?你對得起國家和部隊嗎?你對得起老狐狸頭嗎?你還究竟還是不是一名共和國的軍人嗎?你的信仰在哪裡?”
顔鋒火将目光從山腳移到面前的才子身上,雙眼閃着光芒,盯着對方。
“我隻有一個妹妹,我妹妹隻有我一個哥哥。”顔鋒火的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難道别人不是一個父親?别人不是一個丈夫?”才子一把抓住顔鋒火的衣領,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顔鋒火,我真不知道你這個混蛋的腦子是怎麼想的,你得記住,你是一個軍人,穿着軍裝的軍人!”
“啪”的一聲,顔鋒火一把拍掉才子的手,目光如劍的盯着才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我是一個軍人,可我首先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你知道嗎顔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你根本不知道,我告訴你:那幫村痞子無賴要強行買下祖宅,她是一個孤零零的小女孩,就等他特種兵的哥哥把這些問題處理掉。可當天晚上這幫雜碎就開始拆房,橫梁把顔顔的腿砸斷了,這是誰的過失?我的?還是顔顔不該呆在自己家裡?我的脾氣你很清楚,我他媽從到部隊的第一天就是一個痞子兵,你能指望一個痞子兵縮着腦袋大呼正義何在?”
才子盯着顔鋒火發紅的眼睛沒有說話,他在等待顔鋒火發洩下去。
“記得咱們皿狐大隊的規矩嗎?絕對不允許别人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誰敢用槍指着我們的腦袋,我們就得掏槍幹掉他。我們多驕傲,我們多強大,我們多爺們,因為我們有驕傲的資本,我們是為國盡忠生死由命的勇士,我們是國家最鋒利的一柄刺刀,都是在閻王爺手底下一路滾爬過來的,誰身上沒幾個窟窿倒還不正常。
為什麼咱們甘心情願把小命甩掉跟那幫恐怖分子幹仗,因為我們是軍人,我們要保家衛國,讓人民安居樂業,崇高,我都覺得咱們這幫不要命的家夥真他媽崇高。”顔鋒火通紅的眼睛濕潤了,他猛地擡高聲音沖才子吼道:“可我們身邊的人誰來保護啊?我們一個接着一個倒在戰場上,難道就是為了保護這幫目無王法的王八蛋嗎?我妹妹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小貓咪的遭遇你沒有忘記吧,他媳婦都被糟蹋成什麼樣了?你想想覺得心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