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逐漸的收住,天空中密布的陰雲破開了一個洞,光亮從洞口照射下來,正好落在了城堡的尖頂上。
領主大廳的門洞開,一具屍體被兩名盎撒士兵拖曳着,向外走去,屍體的雙腳在地上摩擦着,鮮皿順着小腿滴落在地面上,如同一條涓涓的溪流。
“乒。”當屍體被盎撒士兵們推到了廣場中央的時候,那四具膚色蒼白的維京戰士屍體,臉上僵硬的是不屈的表情,藍色的雙眸呈現出了冰冷,筆直的望着頭頂上方。
“燒了。”為首盎撒騎兵隊長,向左右的士兵們吩咐道。
他們将油脂澆在了屍體上,然後把火把投入在了屍體上面,很快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以及屍體燒焦的臭味彌漫在整個的城堡中。
盎撒士兵冷冷的看着化為灰燼的維京人,沒有一絲的憐憫,他們就像是唾棄魔鬼般,認為這些可惡的維京人,當審判日來臨的時候,将無法在天使的号角聲中複活,接受主的審判。
而此時,烏爾夫等人的軍隊一路向北邊前進,他們聽見頭頂上盤旋的渡鴉叫聲,似乎有了某種預感,既為那幾名主動留守的諾斯戰士感到哀悼,又為他們感到高興。
入夜,荒原上。
諾斯人的營地篝火,仿佛夜空中的繁星般鋪滿了整個的大地,他們縱情的痛飲美酒,在打架鬥毆中尋求刺激。
古茨倫并不會阻止戰士們的尋歡作樂,他認為這是保證士氣的不二法門,甚至他自己也會親自參加到這狂歡之中,令衆人感受到一位領袖的魅力。
不過,并不是所有的諾斯人都如此。
烏爾夫率領的東哈馬爾諾斯戰士們在營地一隅,用木柴車圍成了一圈形成壁壘,然後在這裡做飯和休息,這裡意外的安靜,井然有序。
瓦格斯拿着酒杯,披着獸皮大氅,頗有些羨慕的看向了熱鬧喧天的其他營地,喜歡熱鬧和冒險是諾斯人的天性,但是烏爾夫卻嚴格約束自己的部下,不允許他們在紮營的時候,飲酒作樂。
這時候,烏爾夫走到了瓦格斯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夜間紮營的時候,很容易受到敵人的襲擊,酒少喝一點。”
瓦格斯抿了一口酒杯,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也對,當進入瓦爾哈拉的時候,就能夠永世痛飲了。”
烏爾夫看了一眼瓦格斯,感受到了他些許的不滿情緒,于是說道:“我們還在盎撒人的地盤上,他們已經起了反抗之心,我們絕對不能麻痹大意。”
瓦格斯咂巴了一下嘴,承認烏爾夫說的沒錯,他也清楚雖然打敗了奧達的軍隊,但是阿爾弗雷德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你們在做什麼?”安格走了過來,她背着一柄維京長弓,對烏爾夫和瓦格斯詢問道。
“觀看美景。”瓦格斯用自己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旁邊那喧鬧的營地,向安格說道。
“哼,你可以去參加他們的宴會,反正我們這裡如同墳墓般的安靜。”安格輕哼一聲,對瓦格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