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塞爾維亞和鐵托,大家都搖頭,當初霍夫曼将塞爾維亞塞給意大利,某些高層也不情願,但軍方卻舉雙手歡迎:他們實在煩透了無窮無盡的反遊擊戰,什麼閃電戰、什麼裝甲戰、什麼空地一體在塞爾維亞這裡都用不着,好比用拳頭去牆上打蚊子,蚊子沒打死幾個,卻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我們在烏克蘭占的便宜不算少,烏克蘭可駐軍20萬,設立3-5個航空基地,還可以擁有海軍港口,這些費用烏克蘭人都答應幫我們承擔,各類農産品優先保證供應我們——占領烏克蘭不就為了那點農産品麼,現在别人情願給你,你不答應,偏要自己去弄,有多少工人階級願意去種田?就像一個容克地主,有人給他種地他不要,偏要自己去種地,又累又不體面……”
一堆人哄堂大笑,希姆萊便不再開口了。
“倒是德屬東、西非今後要多花點腦筋,要把這兩塊地方建設成模範殖民地,并在一定時候給予獨立。”
“獨立?”衆人驚呼起來,“元首!”
“你們從沒考慮過殖民地會獨立?”
一堆人搖頭:“沒有,既然是殖民地,怎麼可能獨立,要是獨立了還叫殖民地?”
霍夫曼歎了口氣:“看來你們還不清楚政治鬥争的殘酷性,我确實需要和你們多交流交流。”
戈培爾附和道:“全黨同志都等待元首在戰争結束後帶領我們走上新的、不同的發展道路。”
“現在整個非洲都是歐洲的勢力範圍和殖民地,你們認為美國人要和我們作對,推行他們那一套僞善會從哪裡下手?”
“非洲?”戈培爾不确定地問道。
“就是這裡!”霍夫曼笑着道,“美國人控制了菲律賓、控制了古巴,但從來不說他們是美國的殖民地,這是為何?”
“這個……”衆人百思不得其解。
“美國是在等待用殖民地獨立這一套鬥争方法颠覆某大國——是誰呢?”
“大不列颠。”
“所以我們重新武裝,美國人裝聾作啞;我們缺技術問美國人買,美國人同意了;我們缺資金問美國人借,美國人同意了;我們沒辦法償付一戰賠款,要拖延、要賴賬,美國人也同意了;我要拿回萊茵區、薩爾、要與奧地利合并,美國人都默許甚至縱容了;甚至我們要對付猶太人,美國人最初也裝聾作啞……你們仔細回想一下,在大戰爆發前15年中,我們在美國的戰略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衆人覺得背後寒毛都豎立起來,鮑曼驚叫起來:“哎呀,這不是說美國一直在利用我們?”
“美國一直利用我們對付英法、削弱英法,但是美國人最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霍夫曼冷笑道,“他們根本不懂德意志蘊藏力量的可怕,不懂得團結起來的8000萬德意志民族是多麼偉大,所以他們現在倒黴了。<>美國真正改變對我們的态度是什麼時候?”
“法國戰役以後!”裡賓特洛甫補了一句。
“正因為我們在法國戰役中表現出來的氣勢和兇猛,吓住了美國人,本來美國人還打算利用我們打破大不列颠這個殖民帝國的。”霍夫曼微微一笑,“所以張伯倫是個真正高瞻遠矚的政治家,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拖着一大串殖民地累贅的大不列颠不是德意志的對手!所以竭力避免和我們開戰,隻有丘吉爾這個好勇鬥勝的戰争販子不顧一切要和我打,他以為赢了就能保住大不列颠?他錯了,他赢了之後,不過是把手裡的東西給美國人罷了——當初為換取美國人那幾艘破驅逐艦,他把西半球的島嶼和基地給了美國人!”
裡賓特洛甫插嘴道:“難怪黑貓一提起丘吉爾就說他是英奸,是美利堅走狗,恨得咬牙切齒。”
“他看問題沒錯啊,大不列颠和我們多打了4年仗,多死了多少人?如果當初就接受我帶去的和平條件,别說皇家海軍依然能威風凜凜,現在恐怕印度和中東都在手裡呢。”雖然級别已不算高級幹部,但赫斯還享有參會的權利,隐隐約約還算圈子裡一員,他深有感觸地說道,“漢密爾頓公爵把我送回來時對此深感後悔,認為上了丘吉爾的當!可惜啊,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好吃。”
衆人深以為然:法國人一打就躺倒裝死,現在好好的歐洲大國,北非殖民地一樣不少,人口也沒減少多少;英國白白打了5年仗,全國上下傷痕累累,殖民地基本丢光,皇家海軍近乎打光,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美國人肯定要煽動這些殖民地獨立,這些黑叔叔發展生産和建設國家都是不行的,但鬧起破壞來卻是一等一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