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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宰相司空

我鑽到錢眼裡面去了 潇騰 3580 2023-04-12 01:01

  街道之上,這身份氣勢看起來極其不凡的老者,張九陽全然不認識,但那一旁的二皇子,卻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得認識的。

  眼前這位老者,大陽帝國百官之中,以目中無人飛揚跋扈之極的二皇子的倨傲,他可以做到誰的帳都不鳥,但唯獨眼前這位,不行。

  眼前這位精神矍铄身着華服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大陽帝國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受當今大陽帝國皇帝信任的禦前重臣,官居一品的大陽帝國宰相司空伯!

  這位大陽帝國宰相司空伯,乃是當今皇帝李開繼,繼位之時,忠心耿耿處理朝政,侍奉禦前,可謂是與如今的皇帝老兒一起經風曆雨,闖過了不少驚濤駭浪,也因此,到得皇帝老兒如今年邁老朽之際,大陽宰相司空伯,俨然已經成為了皇帝心中,最為看重最可信任托付之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的緣故,大陽帝國朝堂之上,老宰相司空的地位,極其特殊,他不但官居百官之首,更是幾乎等同于皇帝老兒的代言人,大陽皇帝每逢重大決策,最為倚重的,便是老宰相司空伯的意見,幾乎可以這樣說,在如今的大陽帝國,最能影響和左右皇帝老兒一言一行的,便是眼前這位。

  大陽帝國朝堂之上,無論是品轶多高的大員,還是皇族之中權勢滔天的皇親國戚,在見到這位老宰相的時候,都會自覺地擺出一副謙遜的姿态,然後依足禮節,上前參拜行禮,或是問候緻意,就連最為目中無人的二皇子,對此也不能例外。

  而老宰相司空伯,為人正直清廉,官聲極好,處事秉公用權,不偏不倚,卻又為人謙遜,待人謙和,數十年來官居百官之首,卻從來不弄權謀私,以勢欺人,朝堂之上,隻以官員能力大小忠誠與否看待官員,不重品階,朝堂之外,隻以事之于國利弊如何關系厲害多少來處置,未曾徇私,因此,大陽帝國朝堂之上,百官對這位老宰相既是尊敬又是傾佩,而舉國上下,亦是對這位老宰相禮敬三分。

  對于這樣一位權勢驚人卻令人敬佩的大陽帝國宰相,張九陽在此之前,早有耳聞,但是,以張九陽這樣的布衣之身,與大陽帝國百官之首素無交集,自然是心中雖然仰慕,但是卻從未曾謀面。

  但是,有時候人間之事,便是這般奇妙,這大陽帝國宰相,如今便是剛好被張九陽二皇子兩方的馬車,堵住了車駕,而那老宰相,也正好從馬車之中,鑽了出來。

  老宰相人老精明,見多識廣,他一下馬車,眼前的情形微微過目,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張九陽不識得老宰相司空伯,因此杵在原地沒動,但二皇子李桀卻是識得,對于自家老爹面前最為信重的大臣,且德高望重,極能左右自家老爹的決斷,二皇子李桀因此不敢怠慢,見老宰相下得車來,便是趕忙趨前見禮,态度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看在張九陽眼裡,卻是稀罕異常。

  在這廣源城之中,殘忍好殺的二皇子,除了他自家老爹和當今太子之外,還有人能夠讓得二皇子如此姿态嗎?張九陽一時間很是驚奇眼前這位花白鬓發老者的身份。

  而就在張九陽驚奇的同時,二皇子李桀,也是将眼前的狀況,簡單地與那老宰相司空伯,說明了一通,對于阻攔了當今宰相的車駕,二皇子顯然也不能做到全然不管不顧,簡單的闡明之後,便是也得抱拳向那老宰相司空伯緻歉行禮。

  老宰相司空伯聽完二皇子李桀的闡述,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對于兩方阻攔自己車駕一事,老宰相心中不甚在乎,但眼下二皇子會如何處置,老宰相卻是很有些上心。

  于是,待二皇子一番話說完,老宰相司空伯便是問道:“皇子殿下,事已至此,不知殿下,準備将那和府張九陽,如何處置?”

  二皇子李桀見老宰相司空伯開口相問,不敢含糊,當即隻得說道:“宰相大人,此人沖撞皇族馬車,按例自當重罰,司空宰相車駕到來之前,本殿下已經決定,将這膽大包天沖撞皇族車駕的和府三人,就地處死,以示皇家威嚴,不容侵犯。”

  老宰相司空伯聽了二皇子李桀這話,卻是微微搖頭,他緩步走到張九陽身前,開口問道:“你就是和府張九陽?”

  張九陽從剛才二皇子李桀拜見老宰相的那一片刻,已經知曉了眼前這位老者的顯赫身份,此刻見大陽帝國當今宰相問于自己,當即連忙抱拳施禮,口中答道:“回宰相大人的話,草民正是和府張九陽。”

  宰相司空伯聞言,微微點頭,然後又道:“既然如此,那麼張九陽你們和府三人,怎麼會在這可以容納兩輛車駕同時經過的街道上,沖撞二皇子殿下的車駕呢?”

  張九陽聞言,頓時苦澀一笑,“宰相大人,如今皇子殿下心意已決,張九陽再行言禀,可還有用?”

  張九陽深知二皇子斷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心中根本不想再費口舌,不料那司空宰相聞言,卻是繼續說道:“和府張九陽,你隻管回答本相剛才所問便是。”

  張九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今日于這大街之上,草民見迎面有一皇族車駕駛來,本欲停車避讓,但無奈兩匹拉車之馬,返程之時便暴躁異常,不受約束,見迎面皇族車駕駛來,在我等全力拉拽之下,竟然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奮力沖向了皇族馬車,如此,和府車駕,便是與皇子殿下的馬車,撞在了一起。”

  張九陽這話剛一說完,原本那已經心中一片絕望的耿滿兩人,見到當朝宰相發問,便是連滾帶爬,來到老宰相司空伯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哭道:“請宰相大人明鑒,我等下人車夫,如何敢刻意沖撞二皇子殿下馬車,就是借我等三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啊!還請宰相大人,主持公道!”

  耿滿兩人說完,當即便是“嘭嘭嘭”叩頭不止,直叩得額上鮮皿直流,在小命危在旦夕的當口,耿滿兩人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老宰相司空伯,聽了張九陽耿滿三人的話語,便是回身,走到了那一臉冰霜的二皇子李桀身前。

  兩鬓花白的老宰相臉色淡淡,看定二皇子李桀,然後說道:“皇子殿下,這三人,剛才老臣已然問過了,應該不是蓄意沖撞皇族車與,而且,以老臣看來,在這大陽帝國之中,皇城之内,沒有人膽敢,有意沖撞皇族馬車!”

  “而依大陽帝國律法,沖撞皇族車駕,隻要不是蓄意而為,且無皇族人員傷亡,便隻可治活罪,不可治死罪!”

  “這是當今陛下,當年繼位之時,便是已然頒告天下了的,因此,老臣以為,皇子殿下今日之決斷,有失妥當。”

  那二皇子李桀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道:“老宰相此言差矣,那和府其他人等,或許不敢蓄意沖撞皇族車駕,但那張九陽,以本殿下看來,卻是大大有膽的,剛才老宰相未至之前,這張九陽便是全程倨傲站立,不曾有絲毫帶罪之心。”

  司空伯聞言,摸了摸颌下的胡須,然後緩緩道:“依老臣看來,沒有人會在這廣源城街道之上,自尋死路,老臣剛才詢問于張九陽時,見他神志清醒,不似那壞了腦子,要在大街之上,刻意沖撞皇族馬車,然後自己找死之人,因此,老臣覺得,那張九陽所言,應該是真話。”

  司空伯這話說完,那二皇子李桀一時間啞然無語,這司空伯言語犀利,話中還暗含諷刺二皇子之意味,但二皇子李桀,卻又奈何這老宰相司空伯不得。

  但是,早已鐵心鐵意要殺張九陽的二皇子李桀,又豈肯善罷甘休,他冷哼了一聲,卻是繼續說道:“縱是如此,那又如何,此人沖撞皇族車駕在前,态度倨傲跋扈在後,本殿下就算他不是刻意沖撞皇家車馬,單憑對皇家傲慢不尊此一條,便是足以将其治死!”

  老宰相聞言,謂然慨歎一聲,淡淡掃視了那依舊傲立原地的張九陽一眼,然後緩緩說道:“皇子殿下,老夫侍奉陛下多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如今年事已高,時常感慨年輕時追随陛下身側,造下諸多殺戮,夜夢之中,時常驚醒,每每恐大限将至,故而處處為善,厭倦皿光殺戮之事非常,今日,老夫心中難忍,故而能否請二皇子殿下高擡貴手,憐憫老夫之老邁如風中殘燭之衰弱心情,放過那沖撞了殿下你的和府三人。”

  二皇子聽了老宰相這一席話,頓時一臉震驚,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問道:“老宰相與這和府張九陽,可是相識?”

  司空宰相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自是不識,皇子殿下不必諸般猜想,老臣适才所言,皆自肺腑而出,年邁衰老之體,厭倦皿腥,今日既然撞見,不知二皇子殿下,可否應允老臣,老臣今日若是不管,則這廣源城之中,勢必又将多出一樁殺孽,老臣日夜想求一個心境平和,若是視而不見,放任不管,那老臣心中,勢必将久久難以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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