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兩個世界的相接,延綿千裡的域門,徹底的打開了。X23US.COM更新最快雖然都是冬季,但神州大陸上的賀蘭山脈,本是冰雪漫天,陷空沙漠位于修羅界西南方,較為炎熱。兩處在大量的水土流失後,因為斷界壁的轉化而相接,本該是寒熱對流。
然而,在天地聚玄炮的影響下,卻是賀蘭山方向的冰風,朝着陷空沙漠這一邊單方面瘋狂刮卷,陷空沙漠一方,氣溫下降迅速。
貫白虹背着至尊令劍,立在堅硬的石牆上,狂風呼呼的往他的臉刮卷而來。他看着遠處滿山遍野的部隊,緊緊地皺着眉頭……他們到底打開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随着這些日子,各種情報的傳來,目前他大體上已經知曉,新打開的域門,相對于修羅魔族來說,人種瘦小,他們的戰士看上去,簡直就跟修羅界中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别。如果面對面的交手,對面的兵将,雖然也有一些武藝高強的,但是大部分實力明顯偏弱,在修羅魔界中,根本無法想象一名士兵,竟然能夠弱到那種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别的地步。
但是此刻,看着城外,不斷拔高的建築,不斷推出的黑色的管口往這邊朝來的神秘戰車。魔氣注入魔睛,他看到對面的每一名士兵都背着黑管般的兵器,就是這樣的兵器,讓他這邊人人都擁有附魔玄兵的将士難以靠近。對面的兵将很弱,但是聚集在一起,卻又無比的強大。
更不可思議的,是相比起己方的各自為陣,對面卻是衆志成城,每一次調兵遣将,都是那般的井然有序,令行禁止,兵團與兵團之間的配合,達到了他們這一邊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是一個,跟以前打開的域門,完全不同的世界……
修羅魔界已經是許久沒有遇到敵人,随着天界的崩潰,修羅魔軍堪稱宇内無敵。曾經遇到過的最強大的敵人,乃是空桑界中的龍族,那也已經是幾千年的事了。而且空桑界之所以難征服,也不過是因為那裡大片海洋,而海洋是龍族的天地。時至今日,龍族已經被殺得所剩無幾,比龍族跟強大的敵人,他們還沒有遇到。
但是現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他們的人種遠遠不及龍族,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或許比龍族更加強大。
最先是兵士靠着人力強行推出的戰車,後來便看到大量的蒸汽,在遠處起伏的地勢間噴發,僅僅是幾天過後,就有一輛輛新型的戰車,不需要人力的推動,噴發着蒸汽,沿着被推平、填埋的地面駛出,戰車以鐵皮包裹,從外頭看不到人,下方是滾動的車輪和鍊條,前端有炮管伸出,一眼看去,猶如一隻隻黑色的野獸。
“滅主,這樣子,根本守不住!”一名魔将在貫白虹身邊低聲說道。
這種不同尋常的武器,使得他們目前所處的陣地,對于敵人來說全無意義。但是貫白虹無法退,他奉命攻打域門那一邊的世界,結果不但無法攻入,反而失了己方的大本營。他很清楚,就這般回到八極天都的話,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沒錯,他是七常侍之一,但是七常侍的威權,原本就是靠着至尊的賜予,沒有至尊的恩賜,他們什麼都不是。
必須要找到對方全軍的首領!他猛然握緊背後的至尊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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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擋得住至尊令劍的全力一擊,這是大元帥那一邊的判斷,即便是前輩與戴大俠兩人聯手,也無法擋下,從已知的線索來看,至尊令劍的一擊之威,必定已經超越了域主的實力,因此才能震懾四方,帶着至尊令劍的七常侍,是連域主也無法匹敵的最強戰力!”
華夏總軍師百子晉擡起頭來,看了看梅劍先生與身邊的幾人:“各兵團保持适當距離,協同作戰,就是為了避免被至尊令劍的威力一鍋端,我們以往雖然不曾親眼見到至尊令劍的威力,但估計一擊破城,一擊毀山,都是能夠做到的。雖然如此,我們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至尊令劍的能量是有限的,敵方的主帥也不敢輕易動用。”
梅劍先生歎道:“賜下的令劍就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修羅魔帝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修為?”
百子晉在面前的地圖上比劃:“紅姐從側面推進,這裡是盧将軍的位置,趙橫将軍、嶽青将軍、弓嶽将軍、趙斐然将軍等各率一部,我們在後方跟進。普通的号令由快馬傳遞,緊急時由小夢姑娘以馭劍的本事直接下令。任何一支兵團,都有可能被至尊令劍一招摧毀,我們必須準備好這樣的犧牲,同時準備好,讓任何一支兵團的毀滅,都不至于影響到全局。”
居然要随時做好上萬甚至是更多人,被敵人一招擊破的準備,這樣的戰争,令得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但是誰也沒有話說,畢竟,連總軍師自己的妻子都處在這樣的危險之中。靠着新生産的大量熱武器,提升普通戰士的威力,形成人海戰術的效應,再利用知己知彼的情報優勢,他們成功的擊破了大量的修羅魔軍,然而或許,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決戰,而更多的困難還在後頭。
“還有我們也是一樣!”百子晉淡淡的道,“我已經通知了各方将領,一旦我們被至尊令劍擊殺,将由後方的居志榮居帥,直接接替我擔任總軍師一職,雖然這隻是預案,對方未必有機會确定我們的位置,但我們依舊必須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說到這裡,擡起頭來:“當然,總體上的優勢還是在我們這邊,敵人的過度自信,造成了他們在防守工事上的極度欠缺,我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對士氣低落的敵人展開大規模攻勢,讓對方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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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您還是到後邊去吧,這裡很危險!”一名兵士的聲音,在盧雲飛的耳邊低低的響起。
冷風從賀蘭山缺的方向吹來,玄氣在體内湧動。冰花飄來,卻談不上有多少寒冷。
盧雲飛蹲在“戰獸”邊,用工具檢查着齒輪,他身上的破舊棉襖沾滿了油漬,一樣看去,完全沒有将領的模樣。在他身邊,那名兵士有些緊張的往遠方的牆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