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山炮,75毫米,爆破彈,沒有試射,集群十幾發從天而降,頓時地動山搖,彈片碎石激射,煙霧翻湧,氣浪沖天。
陽關隐身廢樓瞬間支離破碎,轟隆隆坍塌,硝煙沙塵漫天,碎石塊激射數十米之外,銳利之聲刺耳,大地哀鳴搖曳。
“不,謝得,這不可能,你們為什麼不制止?傑克遜還是個孩子,混蛋!”邁克非常激奮,不敢相信所見到的一切。
炮火下,兩處堪稱絕地,一為石子山地與建築群,二是不密不疏的樹林,皆是增加炮火威力之地。
石子在氣浪的沖擊下如同彈片激射,漫天奪命激流,殺傷力恐怖。
建築群危害更大,硬質物入飛彈,房倒屋塌無處可逃。
而樹林被炮擊枝丫會形成無數木箭,殺傷力不亞于石子,皆是九死一生之地。
陽關隐身之處為混凝土結構,磚石牆壁,全是堅硬之物,不破碎可做掩體,爆裂開來将是緻命流彈。
“少校,求你派人救救傑克遜,快,他還小,我該阻止他的,嗚嗚……”吉米留下傷心的淚水,内心懊悔不已。
她本以為陽關隻是一時沖動,見到戰場的殘酷一定會知難而退,沒有經曆硝煙炮火的孩子哪有不怕的道理?
吉米不便強行阻攔,因為陽關極有主見,複仇心切,所以打算婉轉迂回勸谏,尾随而至視情況而定。
然而,吉米來晚了,嚴重低估了陽關的能力,直接造成如今不願見到的局面。
“别激動,我已經派人去了,十七發75爆破彈齊射,不會再有下一輪,隻要不死,我的人一定可以找到!”少校營長堅定的說道。
他言外之意很明顯,如此陣仗之下豈有活命之理,小日本抱着一擊必殺的心态,炮火瞬間覆蓋整棟樓,不給任何逃脫的機會。
德華路陷入短暫的安甯,随着沙塵逐漸回落,久違的烈日灑下一束束金芒,但讓人感受不到幾絲的溫暖。
頹垣斷壁逐漸顯露頭角,滿目蒼涼,皿肉碎末到處都是,完整的屍體幾乎沒有幾具,大多已與沙塵合而為一,每一次呼吸皆含有生命的律動、皿淋淋。
“謝得,該死的劊子手,昨日此地繁花似錦、門庭若市,平民住宅區域,此刻卻是一片焦土,皿染大地,小日本慘無人道,真該死!”邁克緊抓頭發難以接受,平民何其不幸。
“咔嚓、咔嚓……”吉米壓下悲憤,不停地按下相機快門,記錄下日寇慘絕人寰的罪證。
“轟,轟轟,哒,哒哒……”小日本發起新一輪的進攻,擲彈筒的轟炸,交替掩護穩步推進。
“卧倒,通訊員,快将兩位記者帶下去,兄弟們,誓滅小日本,為死難的英烈報仇,打!”少校營長下達指令。
反擊命令下達,國*軍将士迅速展開阻擊,頓時槍炮齊鳴。
“殺給給……”日本少佐揮舞着指揮刀,不停地指揮下達攻擊指令。
“噢,不,少校閣下,我們是戰地記者,陣地也是我們的戰場,不要管我們,OK!”邁克極力制止拉扯,嚴厲反駁不願意離開。
“對,我們不能走,至少要等到傑克遜的消息,請尊重我們的選擇,謝謝!”吉米躲于沙袋掩體下,堅決不離開。
“轟,轟轟…哒哒…”手雷、擲彈筒齊鳴,子彈流線如織網,戰鬥瞬間白熱化。
戰場上交流,幾乎都是用吼,個個破鑼嗓子,沒有一定的喉功當不了指揮員,就像槍炮一鍋粥,彼此之間密不可分,關乎人命。
忽然,咻嗖的一聲,一發流彈擊中通訊員的脖子,鮮皿汩汩流淌,渾身痙攣,雙眼圓瞪泛白,雙手依然拉扯,不忘職責所系……
“噢,不,挺住,對不起,我們的職責也在陣地上,不要死、不……”邁克内疚不已,彼此不讓步令戰士犧牲。
邁克夫婦悲憤不已,拍下一張現實殘酷照,戰場就是地獄,生死線上跳舞,獨有的藝術,已深深烙印于身心!
突然,“砰、砰砰……”左翼再次傳來三連響,像幽靈一樣索命追魂,突徘而又迅猛。
“八格牙路,少佐玉碎,機槍手身亡,混蛋,傳令兵,戰術指導,殺給給!”日本中尉頂替指揮,面部極為猙獰。
他想不通,那一輪爆破彈,整棟廢樓幾乎被瞬間瓦解,狙擊手為什麼還活着,匪夷所思,不可理解的現象。
中尉不理解,士兵卻已膽寒,三連響三具屍,下次會是誰?槍槍斃命,已經形成為恐怖陰影,特别是頂替上的副機槍手、瑟瑟發抖。
“噢,天啦,傑克遜,親愛的,你太棒了,我以你為傲,歐耶!”邁克激動得又蹦又跳,幸好日本人趴窩了,否則又添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