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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熙此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無比渴望,簡直求神拜佛的渴望,希望小剛手裡的匕首能刺穿這個醜陋真滿洲的兇膛。
哪怕她一直不希望弟弟變的暴力。
可下一瞬,仿似老天爺都不站在他們這邊,讓恩熙神魂俱裂的一幕發生了……
“嗤……”
小剛這把被打磨的很鋒銳的匕首,忽的發出一聲别扭的悶哼聲,旋即竟然一下子從那真滿洲的兇口滑開了。
“小崽子你找死!”
這真滿洲兇前縱然有着護心鏡和兩層甲保護,卻也被吓了一大跳,反手一肘子就将小剛悶飛出去。
可憐小剛連悶哼都沒來及發出一聲,這真滿洲反手一刀,直接将小剛穿了個通透。
汩汩鮮皿,便是湧泉般從小剛的小身子裡翻滾出來。
“小剛——”
恩熙撕心裂肺的痛呼。
在這一刻,什麼首飾,什麼泰西歐巴,什麼美麗,直接都被她抛到了九霄雲外。
她的身,她的心,此時隻有一個目的!
那便是複仇!
就算付出她的一切,她也要殺光這些殘暴的真滿洲!
“姐姐,快跑……”
小剛此時還有最後一口氣,用力了他最後的力氣,看向了恩熙的臉,竟露出了一絲釋懷的笑意:“姐姐,一定要跑掉……”
最後這句話,小剛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但是恩熙卻是看懂的他的唇語。
“……”
恩熙從未像是此時這麼堅強。
她的腦海無比複雜,卻又是一片空白,來不及多想,也不管腳腕還疼不疼,直接雙手雙腳全都着地,幾如是野獸般拼了命的往上山上爬。
“小婊砸還想跑,嘿嘿,爺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這真滿洲猛的抽出插在小剛後心的刀鋒,一腳将小剛還熱乎的屍身踹開,大聲招呼着後面那慢吞吞的披甲人奴才,繼續追恩熙。
……
“救命啊,大爺,您行行好放過我吧……”
“狗鞑子啊,老子跟你拼了……”
“泰洙,快跑哇……”
山下時而傳來的凄厲呼喊聲中,恩熙的兩隻手都已經被劃破了,左手面上更是鮮皿直流,鞋子也掉了一隻,卻是渾然不覺般繼續拼了命的往山上跑。
她到底是山民,自幼在山上長大,饒是看着柔弱,可對大山的了解總歸比這真滿洲要好。
這真滿洲雖是還在死死的追着她,可他本身便穿着至少二三十斤的各種甲,還有護腕、護肘之類,再加上長短兵器,少說負重也得四五十斤。
加之他本身體型就大,之前又沖殺一陣,此時即便還能追着野獸般的恩熙不掉隊,卻已經是氣喘籲籲。
“小婊子,你跑,你跑,看等下爺我抓住了你,該怎麼炮制你,嘿嘿嘿嘿……”
這真滿洲經驗究竟老到,一邊追的同時一邊用淫.語威脅恩熙,哪怕恩熙聽不懂她的話,總也能幹擾到她的注意力。
恩熙此時卻心如死灰,根本不為所動,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哪怕跑不掉,也要把銀子丢掉,不讓這真滿洲得到,她自己更是死也不會被這真滿洲得逞!
很快,兩人已經前後腳追逐到臨近山頂的位置,後面的披甲人似乎有點哮喘病,早已經掉隊。
而此時,一個不起眼石塊後面的小洞裡,隔壁不遠的一個樹洞的小洞裡,幾雙眼睛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正是白狼團的哨探。
徐忠為了持續激化矛盾,加大高麗人對大清國的仇視,足足策劃了十幾天,這江芙裡周邊更是策劃了七八天之久。
此時,僅是這樣的哨探觀察點,就有十幾個。
明面上看似是查探情報,核心卻是要激起這些白狼團高麗人對大清國的恨意。
原本這哨探觀察點的人員也是都在外面、查看山下局勢的,可此時人群都朝這邊突圍而來,他們便隻能先藏起來。
“李爺,這個姑娘已經快撐不住了,咱們救救她吧!”
“李爺,我一人出去就行,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暴露咱們位置的……”
白狼團中的哨探都是高麗人中的精銳,許多都是沒有成家的小夥子,又被精心操練了這麼久,都自覺自己一身本事。
之前他們已經受夠了大清國對他們同胞的肆虐,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追殺到他們面前來,這怎麼可能忍得住?紛紛對這個李姓模範軍副把總請戰。
李爺眼睛中也露出一絲不忍。
縱然這些高麗人死絕了也跟他們沒有什麼關系,但這種屠.殺般的行為,任是哪個有良知的人也不能接受。
不過,他們得到的命令擺在這裡,決不能暴露!
縱然此時除掉這個嚣張的真滿洲難度不是太大,但終究是有着一絲暴露的可能。
李爺想了想道:“再等等!如果她能活到上面的那個通風口,咱們便救她!”
“這……”
幾個高麗斥候幾乎把牙根子都咬碎了,卻不敢違背李爺的命令。
這些時日在濟州島的操練,他們早已經明白什麼是模範軍一直在強調的‘軍令如山倒’。
如果戰時敢不服從上官的軍令,不僅本人要被直接處斬,連帶着家眷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