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呀,傻愣着幹什麼?下午不是還挺嚣張的嗎?難不成,還要讓爺我伺候你?”
浪濤拍岸間,已經快要子時了,徐長青不悅的看向回這小院後,不知道怎的,恍如變成了木頭般的雪代紗。
“鵝……”
雪代紗終于回過神來,忙是雙手交叉在小腹前,小碎步顫顫巍巍的來到了徐長青身邊:“侯爺……”
低眉順目,畢恭畢敬。
哪還有前面的半分嚣張?
徐長青本來沒怎麼在意她,但此時看到她這模樣,不由也來了興緻,笑着挑起她精緻的小下巴道:“怎麼,你很怕我?”
雪代紗跟徐長青這對視,嬌軀不由一顫,隻覺靈魂都在顫抖。
也無怪乎她會這樣。
之前徐長青與左良玉密語的時候,她因為緊跟着徐長青的腳步,俨然聽了個七七八八。
怎能想,怎敢想啊。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打下了京師城,滅掉了北面那個強悍王朝的王庭,并且,已經彙聚了上百萬的兵力……
上百萬的兵力啊。
這是個什麼概念?
把他們倭國賣了,怕也沒有這等恐怖啊。
眼前這個男人,俨然已經是這片龐大肥沃土地上的真正王者……
她不恭敬,難道,還要嘗試着去挑釁這個男人的威嚴?
她還沒那麼傻,更沒活夠呢。
看雪代紗不說話,俏臉都有些發白了,徐長青本來的興緻不由索然無味。
前面的小辣椒,多有味道,讓徐長青隐隐有一種不可說的邪惡感,但此時,着實是沒有了太多興趣,便招呼雪代紗幫他按摩。
雪代紗這時已經回過了不少神,想說些什麼,勾起徐長青的注意,但還是太過畏懼徐長青的威嚴,隻能是先乖巧的來到徐長青身後幫他按摩。
享受着雪代紗賣力的按摩,徐長青的心神也稍稍舒緩,逐漸放松了一些。
此時這般狀态,打下武昌來不難,可,把武昌穩住,乃至讓武昌活過來,卻是千難萬難。
最核心的一點,便是如何安排左軍這幾十萬部衆。
是真的幾十萬之巨!
徐長青也是打下武昌城之後,從金聲桓、常登那邊了解到的數字,又與左夢庚、盧光祖等人确認過。
當然,這幫人肯定不都是戰兵,真正的戰兵精銳,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這幫人基本都是經曆過戰場考驗的,許多人手上都沾着皿。
換言之,除卻那些精銳戰兵,其他人都可以看成炮灰。
可這幫人就算是帶着原罪,卻畢竟是生産力,也不能直接判死刑,而且他們大多都已經在武昌成家立業,拖家帶口的,用奴隸的方式對待他們也不妥。
便是徐長青也隻能先顧全大局。
不僅沒動左夢庚,盧光祖,李國英等人也都是暫時沒動。
說起來,這幫人能在左軍中混的有頭有臉,乃至是青史留名,又豈是等閑之輩?
特别是李國英。
這厮人品雖是不咋地,手段還是很不弱的。
曆史上,清軍之所以能順利剿滅大西軍,打下四川,并且後來又順利的穩住、消化掉四川,他功不可沒。
似乎也是第一位四川總督。
這種人,徐長青自然不會殺掉,而且非但不會殺,還要用!
道理并不複雜。
李國英雖是左軍出身,但他前面這一系列騷操作,跟左軍基本上已經是水火不容,除了抱他徐長青的大腿,還能有什麼其他選擇嗎?
左夢庚、盧光祖,包括金聲桓、常登等人也是一個模樣。
要用他們,但是,必須得講究方法,把他們從内部割裂開來。
這俨然是個極傷腦筋的活計。
正當徐長青亂七八糟的想着,隐隐就要睡着,雪代紗忽然鼓起勇氣低低道:“侯爺,您,您若要休息,奴婢扶您去房間吧。若是在這裡,又濕又冷,很容易着涼的……”
“嗯?”
徐長青登時驅散了大半困意,不由笑着看向雪代紗,招呼她幫自己點袋煙。
等點完了煙,徐長青笑道:“雪代,想不到你忍者出身,竟然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雪代紗俏臉一紅,但美眸卻很快暗淡下來:“侯爺,讓您失望了,奴婢,奴婢從來沒學過照顧人,隻是自己摸索……因為,奴婢家裡到奴婢的時候,已經衰落的不成模樣,奴婢隻有照顧五郎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