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風華二哥、諸侯笑看烽火兄弟的捧場,小船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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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啥東西,是大炮嗎?剛才咋沒聽見響呢?”
“不是大炮!有大炮馬爺咋能不知道?兄弟們别怕,這小奶娃子淨弄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對,大家都分散點,别被這些破玩意砸到就沒事了!”
“弟兄們,沖啊,搶糧搶銀子搶女人啦!”
“哈哈,沖啊……”
土匪群很快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不過,這種交界地區曆來都是三不管地帶,官軍圍剿他們一次兩次,被他們躲過去,乃至他們能對官軍造成一些殺傷,官軍就倦了,更軟了。
到此時,大明的軍屯、地方軍早已經形同虛設,除了九邊和中原、山陝、湖廣一帶,尚且有部分官軍精銳,其他地方的官軍,說真的,真的是打不過土匪。
這也使得這些積年老匪都是極為嚣張,更是極為膨脹,根本就不把官軍放在眼裡。
而有着這些積年老匪帶節奏,那些沒啥文化、甚至大字不識一個的年輕土匪們,熱皿很快就被引燃,隻顧拼命往前沖,想着搶糧搶銀子搶女人了,又哪還有時間想其他?
隻怕自己跑慢了,到時候沒自己的份兒了。
“嘭!”
就在這種混亂中,第一顆開花彈已經沖到了預定區域,爆炸了!
“啊,我的眼睛,好疼,好疼,這是咋回事啊。”
“我的肩膀,我的肩膀好像掉下來了,娘啊,娘啊,俺不當土匪了啊。”
“大哥,救我,救我,我的脖子,嗚嗚嗚,我的脖子上好多皿……”
“救命,救命哇……”
徐長青這竹筒式開花彈早已經經過了松錦大戰的檢驗,其威力早已毋庸置疑。
而這些土匪們,除了那些積年老匪身上有着一件兩件的棉甲披甲,其餘人,九成九都是白身。
甚至,許多人連件棉衣都沒有,隻穿着單衣、提着把刀便來沖陣了。
這種根本不對等的狀态,當開花彈爆炸的那一刻,那種威力可想而知!
“嘭!”
“嘭嘭嘭嘭!”
然而,任憑這些土匪如何哀呼慘嚎,事物卻根本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片刻間,随後的十九顆開花彈全到了。
頓時,無數爆裂連綿天上地下,就恍如有人在這片曠野中點燃了一批質量不太過關的‘二踢腳’。
随着這種爆裂聲展開來,無數熾熱的砂石飛濺,瘋狂的侵蝕着這些單薄的土匪們。
但這,隻是剛剛開始!
“開始填彈!”
“自由瞄準!”
“點燃引信!”
“發射!”
“嗖嗖嗖嗖嗖嗖……”
片刻間,第二輪開花彈已然更加迅猛的掠來。
劇烈的爆裂之間,激烈的砂石噼裡啪啦亂響,這片小溪流南岸的區域,皿腥味道頓時随風而起,已然開始淪為人間地獄。
“犀利,真是犀利啊……”
糧食袋構架的高台邊,吳三輔本來沒把這些投石車當回事,他在遼西可是有數次守城經驗的,對投石車很了解。
可吳三輔怎能想到,此時徐長青這投石車,與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投石車都是全然不同!
這完全是人命收割機啊!
即便此時距離戰場稍遠,今晚月亮也不是太亮,看的不是太清晰,但是吳三輔的目力,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密集的土匪人群中,至少有着數以百計的身影倒下了。
更直觀的是那種凄厲的哀呼慘嚎!
真的是片刻間便将土匪們暴虐的勢頭生生扼住了。
與土匪群哀呼慘嚎不同的是,此時明軍的陣中,卻是一片歡呼。
“哈哈,幹死這幫狗日的!狗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居然敢來劫咱們的營?!找死!”
“彈弓手兄弟們,幹死這幫XX的,老子請你們喝酒!”
“哈哈,兄弟們好樣的!”
“……”
“哈哈,牛秀才我艹你大爺的,行啊!你一個月的酒錢老子請了!”
趙增金此時也是無比振奮,狠狠怼着那彈弓手的軍官,綽号‘牛秀才’的腼腆年輕人的肩膀了捶了一拳。
縱然此時寒風呼嘯,趙增金卻是直接扯開了兇前的扣子,露出了兩大坨堅實的肌肉。
爽啊!
牛秀才也是極為興奮,不過此時卻是來不及跟趙增金說太多,隻是重重對趙增金一點頭,便是重新投入到對彈弓手們的指揮當中。
他是塔山人,二十幾歲的時候差一點就高中秀才,後來卻因為得罪了人,被人把右手廢了,再也不能寫好字,隻能勉強給人寫對聯的大字為生。
前段時間松錦大戰,他被逼無奈離開家鄉去甯遠碰運氣,差一點就要餓死了,卻正好碰到徐長青征兵,他稀裡糊塗的加入進來,沒想到,隊伍裡非但沒人再瞧不起他,反而一個個對他照顧有加。
這讓的牛秀才也發了狠,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
而憑借他識字的優勢,很快便是在彈弓手中脫穎而出,成長為了這幫彈弓手的小隊長,已然是百戶職。
此時,伯爺身邊親衛統領趙增金的稱贊,讓的牛秀才隻覺此生都沒有這麼高光過,也是鐵了心一定要拿出他最大的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