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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湖心亭看雪

雅騷 潇騰 3107 2023-04-12 01:03

  第二百九十四章湖心亭看雪

  五明瓦白篷船于臘月初二離開青浦,輾轉多條水道,于初十傍晚順利抵達杭州,自船過嘉興後雪就幾乎沒停過,在杭州運河埠口停泊時,岸上積雪足有一尺深,雖然天寒地凍,但在埠口讨生活的腳夫、轎夫還是三三兩兩在雪地跺着腳等待主顧,鳥獸蹤迹已絕,人卻不得歇——

  看到有大船靠岸,便有一夥腳夫、轎夫擁到岸邊詢問要不要勞力?

  張原對張岱道:“大兄,南屏山居然草堂應該已經休學了吧,黃寓庸先生是杭州本地人,應該還在草堂,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拜訪,明日我們還得趕路回山yīn,耽擱不得。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張岱頭,問張萼:“三弟,一起去嗎?”

  張萼道:“我懶得去,你二人是他得意mén生,我不是,這大雪天,冷得要命,上回在東林書院,差凍出máo病來,再不跟你們去瞎hún了。”

  這些日子張萼為綠梅有孕而煩惱呢,他自己還頑劣得很,實在不想當爹,他責怪綠梅的理由是:大兄的素芝、介子的真真,都未有孕,偏綠梅就懷上了,豈不是綠梅的錯——

  張岱搖頭笑道:“好嘛,我們都是瞎hún,隻你張燕客是幹正經事——介子,我二人自去。”

  黃尊素、倪元璐、祁彪佳三人對黃寓庸先生是隻聞其名未識其人,也不好冒昧跟着前去拜訪,所以隻有張岱、張原帶着來福、能柱、武陵去——

  穆真真在艙室裡急急忙忙換上那雙灰黑sè氈靴,又将盤龍棍縛在右tuǐ外側,追出船頭,喚道:“少爺,婢子要跟去。”

  張萼笑道:“nv武士可以跟去。”

  張原笑了笑,吩咐來福再雇一轎子,穆真真忙道:“少爺,婢子不坐轎。”

  張原道:“來福他們都乘轎,也算照顧一下轎夫們的生意。”

  穆真真撩起裙子,一躍上岸,道:“少爺,婢子不能乘轎,一乘轎就,就頭暈,婢子步行慣了的。”

  張原明白這堕民少nv的心思,便道:“也罷,你把kùtuǐ束好,莫濕了腳。”

  十個轎夫、五轎,擡着張岱、張原五人向南屏山而去,穆真真跟在張原的轎邊輕快地走着,雖然下了幾天的雪,但道路積雪已被人踐踏得瓷實,隻心别打滑摔跤就是了。

  

  來福、能柱、武陵三人從未坐過轎,這時很是新鮮,可看到穆真真步行,他們三人就局促不安了,奴婢乘轎是僭越非禮的,有穆真真對照着,來福三人在轎上就如坐針氈了——

  來福道:“我不乘轎了,我也走路,停轎。”

  兩個轎夫生怕丢了生意,走得飛快,口裡道:“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了。”從運河埠口到南屏山有十多裡路,怎麼可能馬上就到——

  穆真真心細,知道來福是因為她而不好意思乘轎,忙道:“來福哥,我的确是頭暈不敢乘轎,你盡管坐着——”

  穆真真看着那些轎夫的腳下都是穿着氈靴,外面再系着草履,以前她爹爹聽差擡轎,雪天都是光腳闆穿草鞋,她可以乘馬車,就是不能乘轎,看到轎夫她總會想起爹爹,她若乘轎就好比是她爹爹在擡她,她怎忍心——

  “嗯,爹爹現在從軍,應該能吃飽穿暖了吧,爹爹年前能收到我的信嗎?”

  穆真真這樣想着,扶着轎杠走得飛快,手背忽然一暖,少爺的手覆蓋在她手背上——

  一行人走到湧金mén外,天已經黑下來,但雪霁天清,半圓的明月早早挂在中天,與雪光相映,四下朗朗,辨路分明——

  張岱望着不遠處的杭州織造署,道:“鐘太監還真是個不錯的内官,比較熱心,現在繼任的是哪個?”

  張原道:“據名叫鄭之惠,不知口碑如何。”

  張岱道:“不管他,介子你該不會又要去結識這鄭太監吧?”

  張原笑道:“沒那閑心,這也要機緣,鐘太監是正好到了山yīn看在龍山燈會,不然也不會刻意去結識。”

  張岱道:“介子還記得前年龍山賞雪嗎,今年的雪似乎比前年還大。”

  張原忽然想起宗子大兄那篇著名的《湖心亭看雪》,興緻忽起,道:“大兄,我們拜見了寓庸先生回來就上湖心亭看雪、飲酒,如何?”

  張岱正是求奇求新好遊玩的xìng子,喜道:“好極,我正有此意。”

  經過雷峰塔邊的凝香酒樓,上回張岱在南園與包涵所論戲曲,張原和張萼就在這凝香酒樓飲酒等張岱,後來一起雇舟橫渡西湖,在月下斷橋遇到nv郎王微搭船——

  張原吩咐來福和能柱留在這凝香酒樓,雇一舟等着,舟上要備好爐火、酒食,張岱叮囑道:“酒食定要jīng潔,再準備兩雙大木屐,可以穿在靴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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