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擔憂的問道。
她是北人,但也聽說過南地地形破碎,不适騎兵。
“來不及了。”
周野搖頭,道:“在揚州,騎兵發揮的作用相當有限。”
可以用嗎?可以,小股騎兵還是能玩一玩的。
但要跟北地那樣,幾萬騎兵擺開沖鋒橫踏,那簡直是做夢。
騎兵的威力,除了大規模沖鋒之外,打的就是一個機動。
北方多平原,一馬平川走。
南方,漢末時代的南方,到處都是山地、丘陵、水溝;天氣變化無常,上午是晴,下午就是傾盆大雨。
騎兵在這樣的地區,很難發揮出優勢,機動能力遠遠不如舟兵。
(不要拿現在的南方跟古代的比,就是現代的南方,緊靠大城市也随處可見山地丘陵。)
“荊州水軍要留守江關口,畢竟益州在上遊,不能完全無視。”
“步兵整備再出發,需要時日極長,開戰前絕難抵達。”
和玉一驚:“王知道他們何時開戰?”
“知道。”周野含笑點頭:“必是大婚之期内!”
“孫權要趁大喜發兵?”和玉怒上眉梢:“這小兒好生可惡!王可有應對之法?”
“暫時不管他了。”
“不管他?”
“是的。”周野接過蔡夫人呈上的茶,抿了一口:“孫權治内有一手,但在我眼中,終究是個侏儒罷了。”
“小小侏儒,跳起揮拳,就想将我打倒,這可能嗎?”
“更重要的是,現在大軍和諸将暫入修整,我有自己的章法在,不能讓他一下打亂了節奏。”
孫權來撩,馬上撇下事親率主力從北到南去打孫權?
那見到這個架勢,曹操等人還不卯足了勁來幹一把?
這麼大的地盤,首先要穩,而不是出了事就急着去救火。
何況,這件事,周野早有預備。
“倘若他真奪下了丹陽,挺進揚州内?”張甯問道。
“首先,他做不到。”
“其次,他做到了,也守不住。”
周野放下茶杯,眼中滿是殺氣:“因為,大婚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好了。”
下一刻,他就将這個話題放下了,目視西晨:“第二件事。”
“您讓我關注的……”
西晨彎腰,湊到周野耳邊:“蔣義渠這兩日晝夜極少歇息,一直在南陽兜兜轉轉,幾乎将所有地方逛了個遍……”
每從一處走出來,蔣義渠面色都很複雜,伫立門口許久,發呆。
周野點點頭:“魏延在何處?”
“魏延在賭錢!”
一身黃裙的孫尚香,腰懸一個玄鐵匣子跑了進來。
這是周野答應她的獎勵:從系統兌換的玄鐵弩機。
當然,欺騙這丫頭說是融了一口絕世寶劍,自己親手打制的。
孫尚香十分順暢的跳坐到周野腿上:“魏延赢了很多錢!”
周野笑了:“散财童子也能赢錢?”
“能得,赢了很多很多!”
孫尚香見周野不重視,道:“他把諸将所有賞錢全部赢走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屋内驚起一片驚聲。
諸将全部賞錢?
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一句假話也沒說,凡是參賭的,全被他赢走了……”
原先,魏延輸了不少錢。
而後拿出全部家當,僅剩的五百黃金,坐莊一把,讓衆人來推。
王平赢得興奮了,直接單了他一把,輸了。
魏延翻了個倍,許褚又上了。
許褚倒了,馬超又上。
就這樣,魏延連翻三把……
五百黃金,最少也值五百萬錢,黃金價高的時候甚至價值七八百萬。
周野也算是聽出來了——大家這是上頭了。
而單押第三把的馬超,一把就虧了兩千萬。
哪還能不紅眼?
馬超不服,找馬休、馬鐵、馬岱、張郃等人借錢,再推魏延一把。
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