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以及洞房花燭夜。
陳松哼着小曲,一臉笑容的走進了婚房。
朱靜安戴着紅蓋頭,靜靜的坐在床上。
按照明制,公主下嫁之後,朝廷将會派一位女官以及幾名宮女給她,全權管理公主的大小事務。
而名義上已經出嫁的公主,實際上隻在公主府裡度過大婚一夜,之後便要搬回後宮專設的殿宇中居住,公主府中隻留居驸馬。
成婚後的公主又住進了冷清的宮殿
如果驸馬想要和公主見面,隻能前往宮中。而且必須要經過公主府中的女官同意,甚至夫妻二人的見面情況完全受其監控。
這也是為什麼驸馬和公主遭受宮中女官刁難的原因。如果沒有這些女官的允許,公主想要和驸馬見面,簡直是難上加難。
可是,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陳松身上。
朱靜安在出嫁之前,朱元璋已經安排好了,婚後規制以民間為主。
正因為有這個原因,所以陳松才沒有心理負擔。
一個年齡在二十多歲的女官站在朱靜安的旁邊,女官名張言,負責照顧朱靜安的日常起居。
除過這個女官之外,還有幾個宮女,站在女官的身後。
見陳松走進來,張言沖着陳松微微福身,道:“見過陳神醫,奴婢告退!”
張言頗為識趣,帶着房間中的宮女走了出去。
她們走出去之後,陳松關上了大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杆秤,掀開了朱靜安的蓋頭。
紅花燭帳,美人飄香。
陳松的心就像是被電刺了一下,一個激靈。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看着此時的朱靜安,陳松脫口而出。
朱靜安一下子羞紅了臉,臉蛋紅撲撲的看着陳松。
陳松放下秤,搓着雙手,心髒撲通撲通的不停跳着,臉色也紅了起來。
“那啥,那啥……”
一時間,陳松竟然磕磕巴巴起來,不知道該說些啥。
後世的陳松可是個單身二十多年的光棍,很少和女生說話。
這冷不丁的面對自己如此漂亮的新媳婦,實在不知道該說啥。
陳松站在安慶公主面前,不知所措,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
雙手環兇,不合适;雙手叉腰,也不合适。
折騰來折騰去,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朱靜安也不知道該說啥,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除父親之外的男人。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該幹啥。
張言帶着那些宮女蹲在窗戶下聽着房間裡面的動靜,可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張言一臉疑惑,站起身子,在窗戶上戳了一個窟窿,朝着裡面看去。
在紅色蠟燭的映照下,陳松就那樣站在朱靜安的面前,呆呆的看着朱靜安。
朱靜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也呆呆的看着陳松。
“真是急死個人!”
看着兩人的樣子,女官恨鐵不成鋼的嘟囔着,“還是個男人嗎?就這點出息?”
蹲在張言身後的那些宮女小聲議論起來,“姐姐,裡面怎麼沒動靜啊?這可是新婚之夜啊!”
張言回過頭,看着她們,“你們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個陳神醫可真有趣,就杵在那呆呆的看着公主,不像個男人。”
“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一個宮女開口問道。
張言瞪了她一眼,道:“什麼合适不合适的,我十四歲進宮,如今已經二十四歲,進宮十年。
在宮中這麼多年,除過陛下太子殿下之外,幾乎沒見過一個正常的男人……
你們要是不看就滾遠點,老娘要看!”
張言柳眉倒豎,她在這些宮女心中積威已久,幾句話就将這些宮女吓得不知所措閉上了嘴。
張言說罷,又趴在窗前,朝着裡面看去。
陳松站的有些困,坐在了房間裡面的圓桌旁。
桌上放着一個茶壺,陳松坐在桌子旁,背對着朱靜安喝着茶。
朱靜安的目光一直在陳松身上,她看着陳松的背影,語氣低沉的道:“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陳松回過身子,忙道:“沒有,都好,都好!”
“那夫君為何不歇息?”朱靜安再次詢問。
“額!”
陳松用手指扣着額頭,一臉尴尬的道:“我說我口渴你信嗎?”
陳松這個蹩腳的借口朱靜安當然不相信,可話說出口,便成了,“我相信!”
陳松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朱靜安會這樣說。
“額……”
陳松再次不知道說啥,現在的陳松,有些後悔後世沒有在網上多看看撩妹寶典之類的秘籍。
“那啥,我先喝點茶解解酒!”陳松端起茶杯,将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随後,陳松又急忙再滿上一杯,将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如此反複,茶壺中的水已經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