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服了潘金蓮,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了許多,安道全将要帶的藥材、器物全部準備停當,又叫來徒弟吩咐了幾句,讓他好生留守,便随着衆人一起下山去了。
也正如扈三娘說的那樣,這一路上并不是非常的太平,劫道的流寇頻出,妄想打秋風的比比皆是,隻是當他們看見扈三娘三女的絕美容顔時,骨頭就先酥了,再看到武松那鐵打的身軀時,那酥了的骨頭頓時就“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裝作了死狗,久久不願爬起。
偶爾也有那麼兩三個膽肥點的,不是叫宿金娘飛叉了賬,就是叫花容用弓箭點了名,憋得扈三娘是一肚子氣,口裡直嚷嚷着,定要找個暗器師傅,好好學上幾手,讓武松和馬靈肚裡直憋着笑。
有驚無險地一路行來,在馬靈的帶路下,很快便是過了宿遷,到了梁山人馬的安營之所。
隻是讓三女感到詫異的是,門口的守營之人,見着她們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并沒有她們意想中那樣,見着她們就是趕緊将她們和安道全帶到中軍帳去,“難道說……”一道不好的念頭頓時在三女的腦海中形成,漸漸地擴散開來,将她們三人唬得臉都白了。
三人對梁山的營盤布置自是非常的熟悉,當下也顧不得那麼許多,直接撇下了武松等人,徑直往中軍帳的方向奔去,看得武松和馬靈在那裡兀自摸着腦袋,都不知道她們是要幹些什麼。
隻是當三女來到中軍帳前時,卻是都不由得傻了眼,大大小小的将領,黑壓壓地在帳外圍了厚厚的一圈,看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想笑卻又不能笑,隻能憋在那裡,活脫脫地一個個便秘的表情,宿金娘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朝着一旁的花容說道:“容妹子,你掐我一下試試!”
花容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卻是沒有理她,快步走了過去,朝着一個小個子肩頭用力地拍了一下,那個小個子吓了一跳,正要叫時,卻似想起了什麼一樣,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花容更加奇怪了,正想開口說話時,隻見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雖心頭奇怪,但也隻能按下性子,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是很快就聽帳内傳來一聲大吼,“李俊辰!”将花容三女吓了一跳,宿金娘素來就是辣椒脾氣,最聽不得就是有人吼俊辰,如今聽見了,霍地就想朝裡面闖,也就是扈三娘和花容都在身邊,拉手的拉手,捂嘴的捂嘴,好容易才将她按了下來。
那聲音才響起沒多久,便聽見有一聲大吼響起,“許貫忠!”
這下莫說是宿金娘了,就是扈三娘和花容,也是聽出這個聲音是何人了,頓時也是柳眉倒豎,準備沖進去找李俊辰問出個因為所以來。
或許是三女的動靜太過大了些,不僅是驚動了小個子的時遷,就是那胖大和尚魯智深,也被她們驚動了過來,二人沖着三女又是作揖,又是擠眉弄眼的,倒是讓三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是悻悻地呆在了外面。
外面的動作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帳内的争吵,就聽得許貫忠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給我回去,回梁山去,好好的養傷,似你這樣還留在這裡,莫不是讓天下人都笑話我們梁山無人嘛!”
“什麼叫天下人笑話,就這點小傷也要回山,那日後征戰沙場,與異族塞外交鋒,是不是也要受點傷就回山啊!”
“那是以後,你少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縱是和異族交鋒,也輪不到你上沙場,梁山上上下下那麼多兄弟,你去問問誰願意讓你上戰場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