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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腦子有些一根筋的都羅狼嚎來,骨勒布豬無疑要陰一些,也更會用腦一些,是以他始終是把此行的目标定在了朔州的太守身上,而不是和都羅狼嚎一樣,隻是一味的追求殺戮。
當他聽到嵬名仁苟說要帶他去城主府時,本能地一眯雙眼,要知道他對功名以及殺戮的渴望一點也不次于都羅狼嚎,隻是他追求的層次更高一些罷了。
“也好”,骨勒布豬深深地看了看嵬名仁苟,緩緩點了點頭,“隻是這城中的道路,還需要你來帶才是!”
嵬名仁苟聽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連忙點了點頭,伸手朝着城内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理應效勞,請!”說罷,卻是直接走在了前面。
眯着眼看了看嵬名仁苟的背影,骨勒布豬輕輕一揮手,兩名心腹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旁,“到了地方,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骨勒布豬一抖缰繩,幾個字就像是憑空一般飄進了兩名心腹的耳中。
朔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在城外時或許隻能隐隐地聽見一絲殺伐之聲,可等進到城中,莫說是殺伐之聲漸漸響亮了起來,就是唐軍、黨項人的屍體也是随處可見,“嵬名仁苟,你不是帶來了兩萬兵馬,可城中為何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難道你帶來的都是廢物不成?”
“骨勒布豬,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随意地冤枉我,”嵬名仁苟被吓了一跳,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之色,“你也知道我隻是帶來了兩萬兵馬,可是你知道這城中的宋豬有多少嗎?光是軍隊便有五、六萬,更不要說城中還是十來萬百姓”
“黨項狗賊,膽敢犯我州郡,還不與我拿命來!”就在嵬名仁苟苦于解釋之際,前方卻是傳來了唐軍憤怒的聲音。
“既然你骨勒布豬信不過我,那麼我便用這些宋豬的皿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嵬名仁苟悲憤地大吼一聲,自馬背上取出大刀,也不等骨勒布豬有所反應,便是沖着聲音的來處迎了上去,“宋豬,還不趕緊來我刀下領死!”
“大人,這厮上去了,那怎麼該怎麼辦?”一心腹挨近骨勒布豬,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哼,沒了這個廢物,難不成就咱們就找不到城主府了不成?”骨勒布豬直了直身子,借着火光四下裡看了看,而後伸手一指,“往這個方向走!”
也不知骨勒布豬是真的知道城主府在哪,還是瞎貓撞到個死耗子,在七彎八繞,擊潰好幾股唐軍的小隊,付出了些許的傷亡之後,竟然真的被他帶人趕到了城主府的府門前。
看着緊閉的大門,骨勒布豬不由得伸手在下巴來來回摩挲,全然是一副想要從那黑色的大門上看出些什麼的樣子。
“族長,就這麼看下去,怕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不如就讓我帶人上吧,這拿下城主府的功勞,說什麼都要屬于咱們骨勒家才行!”就在他定睛長看之際,骨勒熊霸拖着一根狼牙棒走到了他的身邊。
“不對不對啊!”不想骨勒布豬就像沒有聽見一般,依舊自顧自地摩挲着下巴,口中喃喃自語着,忽地轉頭看了骨勒熊霸一眼,“嵬名仁苟呢?他還沒有來嗎?”
“嵬名仁苟?”骨勒熊霸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骨勒布豬,眼中滿是輕蔑之色,“那個廢物,怕是早就死在宋豬的手上了吧,死了也好,也省得咱們來動手了!族長,還是讓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