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州一戰,高廉等人殒命,王天霸、呼延灼等人被被俘,這個結果對于高俅來說,無異于在他臉上狠狠地打了兩個巴掌,以他的痞子心性,哪裡還能咽下這口氣,包括方臘、田虎在内的大大小小勢力,都一緻認為高俅會有很快說動宋徽宗,再度發兵攻打梁山。
月餘時間很快過去了,讓所有勢力跌破眼鏡的是,高俅除了派人去捉拿被俘将領的家小,最終無果而返,又大發了一通脾氣以外,居然就在也沒有動靜了,頓時讓所有勢力為之失聲,高痞子改換心性了?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那種瑕疵必報的性子怎麼可能說改就改,那他這是怎麼了?所有人的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問号。
其實這個答案非常簡單,他在等人。與其說是等人,不如說是在等兵,精兵。
從朝廷各地州府和梁山幾次的交手情況來看,高俅總結出了朝廷的将領還是有點能力,但是麾下的兵卒不行,通常梁山隻要強硬一些,那麼無論是汴京還是各地的精兵都隻會是向後轉,進而發展成兵敗如山倒。
空有将而沒有兵,而且梁山的将比起朝廷來絲毫不弱,這如何報仇?高俅為此事着實頭痛了一陣子,到頭來還是高封和孫靜的話讓他恍然大悟,朝中還是有着一支精兵,就是童貫的勝捷軍。
童貫這個人,高俅自認還是非常了解的,要權要名要錢,權,不容許任何插手樞密院;名,統兵打仗博朝野名望;錢,是個太監都貪财,要滿足他的條件,并不是容易事,而高俅偏偏是這個朝廷裡,為數不多可以完全滿足他的人。
既然要請童貫相助,高俅自是不敢有所怠慢,連忙命孫靜備下一份厚禮,親自登門拜訪。
童貫對于高俅的來訪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個朝廷的精兵也就那麼一點,可以動用的更是少的可憐,而他的勝捷軍就是屬于可以動用的那批,兩賊見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童貫見高俅不點破,那麼他自是樂的不去點破。
高俅見童貫明知來意卻不點破,心中也是有些微惱,隻是他有求于人,隻能按下不快,微微歎口氣,說道:“我侄兒高廉,想必童太尉當有所聽聞,在高唐州為官,與那梁山賊寇素無瓜葛,卻不料被那些賊寇興兵犯境,到頭來為那些賊寇所害,當真可憐!”說着,眼眶微微紅了紅,似是有眼淚在裡面打轉。
童貫聽的心裡直撇嘴,就你那個侄兒還可憐,壞事可沒少幹,面上卻是義憤填膺,重重地一拍茶幾,“當真是無法無天的賊人,難道真的是沒有王法了嗎?”
高俅見童貫還是不肯給句痛快話,隻能自己把話挑明,“先前派去征讨梁山的人馬,不是投降就是被俘,無一能竟其功,思來想去,本官覺得非帶帶兵将領不夠盡心,就是麾下兵馬也不夠精銳,久聞童太尉麾下勝捷軍,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雄兵,還請童太尉不吝其軍,出兵為小侄報此皿仇!”
高俅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童貫再也不能當做聽不懂,微微沉吟了一會,直接點頭道:“既然高太尉如此看得起童某,童某再推辭就是看不起太尉了,隻不過我麾下的勝捷軍如今都在休整,最多隻能出兵五千……”
“五千!”高俅的心裡瞬間涼了半截,真的想指着童貫的鼻子罵上一通,“這五千頂個屁用!”隻是他不能,若是罵了,别說五千,就是一個兵都别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