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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哮殺得正爽間,又豈會因為一根蛇矛擋下自己一招而氣餒,本能地以為隻是某個唐兵或者唐将靠着一時的運氣,接下自己一招,隻要自己換上一招,就可以将他緻于死地。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接連換了好幾招,非但沒有将那蛇矛的主人擊斃,反而在這根蛇矛的糾纏下,有好幾個可以斃于梁下的唐兵逃出生天,氣得他口中哇哇亂叫,心中一發狠,蕩開蛇矛,指着那人喝道:“來者何人,爺爺東方哮梁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人懶洋洋地甩了甩掌中的蛇矛,擡手止住了唐兵湧上的腳步,聲音中透着幾分懶散和無奈,“東方哮,你是真的不認識我,還是裝着不認識我,我是杜壆!”
“杜壆?”東方哮狐疑地看了一眼杜壆,隻覺得這個名字自己似曾聽過,但一時間卻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用力地搖了搖腦袋,“老子管你是杜壆還是杜鬼,既然你有膽子在這裡出現,那就給老子去死吧!”不由分說,鐵方梁迎面便是狠狠一捅。
東方哮力量何等之大,這一下若是捅實了,杜壆隻怕連腦袋都沒了,杜壆見了,當即慘笑一聲,“看來你早就忘了……也罷,今日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手中的蛇矛提起,朝着他認準的東方哮的空門刺了過去。
這一矛,又快又準又狠,立時将東方哮吓出一身冷汗,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那一擊,連忙側頭去避,立時便是覺得蛇矛擦着自己頭盔偏了過去,帶起的勁風,刮得他面頰也是生疼不已。
“該死的東西,弄得老子好疼,你給老子去死吧!”東方哮又驚又怒,隻覺得在反賊的面前失了面子,是一件天大的事,當下怒吼一聲,鐵方梁全然沒有了招式,隻是沒頭沒腦地亂砸起來。
東方哮勢如瘋虎的一通亂砸,卻讓杜壆一時間也是拿他沒有太好的辦法,雖然杜壆的力量也是不弱,但與東方哮相比,還是微微差了一線,有好幾次他的蛇矛,明明可以刺中東方哮,就是因為些微力量上的差距,最終還是偏出了少許。
隻是杜壆并沒有着急,做為這個時代最頂尖武将的他當人看得出,東方哮雖然力量強猛,看上去剛猛無俦,但是比起魯智深、鄧元覺這些同樣靠着力量著稱的武将來,還是差了一些,更何況他胯下的,遠不是他當初那匹神駒,而是到了太原府後淘換來的戰馬,嘶這等劣馬,如何能馱着他久戰。
果不其然,二人打了六、七十招,東方哮座下的戰馬忽地長嘶一聲,一雙前蹄猛地一屈,也正遇上東方哮一招朝前打出,整個人頓時便是如同炮彈出膛一般,朝前飛了出去,将好幾個唐兵打翻在地。
東方哮也是沒想到會有這般變故,正要從地上爬起來時,不想周遭唐兵的反應極快,十幾杆長槍立時對準了他周身的要害,讓他動彈不得,隻得放聲大叫,“杜壆,老子座下戰馬不行,你勝之不武,有本事便讓老子換馬再戰!”
“勝之不武?換馬再戰?”杜壆驅馬走上前來,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手中的蛇矛徑直抵着東方哮的咽喉,“為将者豈有落馬後與敵說換馬再戰者!東方哮東方将軍,給自己留下一絲為将者的尊嚴吧,莫要讓杜某瞧不起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