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說,那兩名魚鱗軍在地上抽搐了半天,最終也還是沒能爬起來,但僅僅就是這幾下抽搐,就足以讓盧俊義、史文恭瞳孔一縮了,要知道在二人的槍下,幾時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這些綠甲的有古怪!”盧俊義扯着嗓子大喝一聲,但在這聲音嘈雜的烏龍陣中,能有幾人聽見,就不得而知了。
盧俊義、史文恭、石寶靠着掌中的神兵以及過人的身手,還能對魚鱗軍造成傷害,可普通的唐軍士卒又哪有這樣的本事,盡管他們面對番兵時,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一對上魚鱗軍,強弱立刻易轉,不多時便被魚鱗軍放倒一片。
“盧将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咱們幾個能對付這些綠甲的番兵,可下面的将士不行啊,”石寶重刀震死一名魚鱗軍,微微抹了把臉上的皿水,沖着盧俊義放聲高叫。
盧俊義四下裡看了看,心中頗為焦急,猛地想起自己乃是四支軍馬沖陣,下意識的開口喝道:“嶽飛呢?嶽飛在哪裡?”
“大師兄,鵬舉在此!”東北角上番兵沒由來一亂,原本已然越收越緊的陣型也是為之一滞,嶽飛、餘華龍等人趁勢殺了進來。
“鵬舉,你沒事吧,怎地才殺進陣來?”盧俊義看似責備,實則滿含對自己小師弟的關心。
“小弟無礙!”嶽飛搖了搖頭,面上帶着焦慮,沉聲喝道,“大師兄,你與二師兄、石寶将軍這是在作甚?你們莫不是忘記了咱們的任務?”
有道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盧俊義三人頓時想起了李俊辰的囑托,臉上也是絲絲潮紅,虧得是在戰陣之上,盔甲擋得嚴實,不然落入周遭将士眼中,三人少不得要招損不少顔面。
“若無破陣良機,隻需拖住即可……拖住,拖住……”盧俊義的口中輕輕念了兩遍,擡手擊飛一魚鱗軍,對着嶽飛喝道,“鵬舉,咱們便從你這邊殺出去,一沾即走,莫要遲延,本将倒要看看,這番狗可有這個本事跟上!”
“遵命!”嶽飛返身朝着來路殺去,“弟兄們,随某來,咱們再殺他個回馬槍!”
嶽飛一馬當先,盧俊義、史文恭分居左右,石寶押後,四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組合,不管是魚鱗軍,還是番兵番将,都全無一合之敵,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唐軍在陣中肆意地來回攪動。
這一幕,讓在五行台調度的烏靈聖母氣得牙癢癢的,但卻又無可奈何,她清楚地知道,她的烏龍陣有個最大的破綻,就是沒有扛鼎之将,若是普風未死,那便不會存在這個破綻,但眼下她也隻能盡力調動陣法,壓縮唐軍的活動。
雖然陣中的實際情況,對陣的雙方都無從得知,但是從烏靈聖母那頻繁揮動令旗的表現來看,陣中戰事并不容樂觀。
完顔宗弼一直以來,都不是非常信任烏靈聖母,尤其是烏靈聖母那目中無人的模樣,至今都讓完顔宗弼耿耿于懷,眼瞅着戰事沒有像先前所想那般發展,完顔宗弼催馬上前幾步,對完顔阿骨打喝道:“父王,這烏靈聖母不過是一巧言令色之徒,耗費了我軍大量的人力、物力,到頭來卻不能克敵制勝,如此人物,要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