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恺回身撲到門邊,那門已經被從外邊掩上,他便回過身來,看着面前這衣着相對來說保守一些的女子。
這女子細看之下,也不過二十來歲,模樣标緻,皮膚光滑白皙,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尤其勾人。
“爺,您要聽什麼曲兒?人家會蔔算子、後庭花、春江花月夜,還有十……十八摸……”橘紅衣裙的女子說着微微紅了臉,也不知是被這男人直白的目光給盯的,還是因為她自己說到那臊人的曲名——十八摸。
男女共處一室,加上旁邊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羞恥的低吟,如泣如訴如在耳畔,氣氛一時間有些旖旎起來。
那女子雙眸好像可以勾人一般,韓元恺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玉代。”橘紅衣裙的女子福禮道。
“玉代?”韓元恺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桌上擺放着的琵琶,手指在上頭輕輕一撥,發出悅耳的弦音,“很好聽的名字,就來一首春江花夜月吧。”
“是……”
女子有些羞澀又有些高興地應了,便抱起桌上琵琶輕輕巧巧的落了座,然後手指撫于琴弦之上,歌喉舒展,唱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歌聲低吟婉轉,如傾如訴,曲調與後世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閉上眼竟仿佛真的如臨其境一般,一曲唱罷,韓元恺不由道:“姑娘不僅名字好聽,彈琴唱曲也是悅耳,在下……”
不料他還未說完,便見橘紅衣裙女子玉代突然站起身來,點绛紅唇羞咬,把琵琶放回桌上,而後将系于腰間的帶子輕輕一拉,就把身上的衣衫給褪了去,露出裡頭同樣橘紅色的主腰,以及那若隐若現的鎖骨。
“玉代姑娘,你這是……”韓元恺雖早有準備,不過陡然間瞧見這香豔的一幕,神情還是有些不自然,慌忙起身退開幾步。
女子又羞又哀怨的瞟了他一眼,然後紅了臉的低下頭去:“爺,怎麼?曲兒你也聽了,俗話說春宵苦短,雖說如今還是白日,可時間也是不等人的,難道……你就不想與玉代……成就好事麼?”
“這個……萬萬不可,玉代姑娘,想必方才在門外你也聽到的了,我已經有相好的姑娘,如今怎麼能再與玉代姑娘你……”
“玉代知道,”女子咬着唇逼近兩步,一臉委屈的道,“爺,莫非玉代就一點都不如你那相好的姑娘麼?”
韓元恺不敢再看,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天冷,别凍着了。”
女子突然輕輕笑道:“玉代知道,自己隻是個卑賤的娼妓,自然比不得爺的心上人,可是爺你越深情,玉代就越喜歡,玉代見得多了,來這裡的男人何曾有過爺這般的,反正銀子都付了,你又何必辜負了朋友的美意呢?”
說着,女子突然朝韓元恺身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