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而王天和一眼就認出了李陌,當即就驚怒交加的大聲怒斥起來。
這一刻他想起了那次在滄州食為天,就是被這人給威脅了,昔日的場景曆曆在目。
沒辦法,李陌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想他堂堂太醫居然在地方上被人給威脅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時若不是身上有急事,他早就發動人手報複了。
現在這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了自己面前,還如此的喝問自己,讓自己在王爺面前丢臉,怎能不叫他大恨。
可面對王天和的诘問,和那雙幾乎要冒出火來的眼睛,李陌根本不在意,而是繼續奚落道:
“我一直就在這裡,隻是你王天和鼠目寸光沒看到罷了。”
“放肆,你怎麼跟王太醫說話呢!”
盧忠一下就跳出來,為王天和打抱不平了,可惜卻隻得了李陌一個斜眼,不屑的給了他一句:
“怎麼,這是道理上站不住了,又準備以勢壓人了麼。”
“你,放肆!”
盧忠大聲的呵斥着,但他那剛舉起,準備指向李陌的手指,卻是被李陌先一步的給拍了下去,因為用的力氣不小,盧忠當場就是疼的差點驚叫出來。
不再去理會捂着手忍痛的盧忠,李陌轉頭便朝着靖王爺問道:
“王爺,您還想不想治格格的病了?”
靖王爺也非一般人,剛剛的那點小沖突,直接就無視了,此時在聽到了李陌的話後,卻是立刻點起頭:
“想,當然想。”
“那您還不快安排我們去給格格診斷一番,而不是無意義的在這裡幹耗。”
“不錯,他說的對,還是先讓人家郎中看看格格的病吧。”
旁邊的福晉也适時的幫了一句,畢竟喜來樂一行人可是她幫着請來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王天和忍不住了,再次阻撓道:
“王爺不可,格格乃是金枝玉葉之體,豈容這鄉野郎中玷污。”
可惜李陌不是喜來樂,根本就不給王天和留絲毫的面子,直接揭露起他的小心思來:
“王天和,你這從一進來就百般阻撓我們給格格看病,你抱的是什麼居心?莫非是故意想讓格格去死?”
“你!~~~”
李陌的話,直接就讓王天和熄火了,朝着靖王爺抱拳道:
“王爺,下官絕無此心,還望王爺明鑒。”
“好了。”
靖王爺揮了揮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向了一旁一直沒吭聲的喜來樂,沉着臉問道:
“喜郎中你怎麼說?”
喜來樂暗自歎了口氣,知道得自己面對了,也沒有什麼遲疑,直接抱拳說道:
“王爺,我們做郎中的,他再有能耐,你也得讓他先見見病人吧,正如李先生所說,病人也不讓見,得的什麼病也不告訴,就連吃的什麼藥也不知道,眼下我對格格的病是一無所知,何談醫治啊!”
一番話說的有禮有節的,而靖王爺和福晉聽完這些,卻是狠狠的瞪了王天和一眼,顯然剛剛喜來樂的話,說明了這王天和卻是有貓膩。
王天和自然是瞧見了王爺和福晉的眼神不善,但此時他本就是理虧,當即也隻能紮着頭,當做沒瞧見罷了。
可現在也不是追究王天和的時候,靖王爺把心中的怒氣稍微平複了些,方才沉吟的說道:
“我若是讓你見了格格又怎樣?”
“要是能夠見到病人,号号脈,再看看以前的方子,保不齊尚有兩三分的把握。”
喜來樂沒有打包票,而是頗為小心的回複着,但就是這番話,反而讓靖王爺升起了信心,直接就說道:
“别說是兩三分,就是一分我也讓你治!”
“來人呐,伺候喜郎中還有這位,這位是?”
剛想吩咐下去的靖王爺,看向李陌的時候頓時卡了殼,眼中生出了疑惑,畢竟李陌是突然冒出來的,先前見禮的時候可沒他。
也不等靖王爺多想,旁邊的喜來樂卻是直接開口介紹道:
“李陌,也是我一笑堂的坐堂郎中,醫術頗為了得,不在我之下。”
喜來樂後面的話,明顯是吹噓了,真要是論起來,在中醫方面,哪怕是李陌已經跟着學了一年多了,依舊是被喜來樂吊打。
他比喜來樂所擅長的隻不過是那些西醫方面的知識上,畢竟這是李陌從現代社會帶來的知識,是建立在現代科技之上才研究出的成果。
但這些内情靖王爺是不知曉的,雖然看着李陌年輕的樣子有所懷疑,但有喜來樂的保證,也不覺得他敢欺騙自己。
所以在見到了這多了一位郎中後,反而是更加的高興了,當即便繼續吩咐道:
“好,還有這位李郎中給格格瞧病!”
“喳!”
在下人的帶領下,一行人便朝着格格的病榻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