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沃平碼頭的路上,蘇菲·安妮撇開格瑞克等高等吸皿鬼,單獨擠上薩加所乘坐的馬車,打着吸皿鬼議會大長老阿米莉亞的旗号,一直湊在薩加的身邊,不斷找機會同薩加聊天。
薩加随意敷衍了她兩句話,然後望着蘇菲·安妮精緻的臉龐,淡淡地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是叫艾瑞卡吧?”
“是的,薩加先生!”蘇菲·安妮解釋道,“艾瑞卡是我變成吸皿鬼後取的名字,而蘇菲·安妮是我在當上吸皿鬼議會總務處次長的時候改的新名字,我希望蘇菲·安妮的人生不要再像艾瑞卡的人生那樣蒼白無力!”
薩加聞言轉頭望向窗外,因為他并不想知道蘇菲·安妮的過去,但是蘇菲·安妮好像沉浸在回憶裡,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在人類時期是一位貴族家庭裡的女仆助理,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被克萊恩作為**和食物抓進吸皿鬼議會。
那個時候我百般讨好克萊恩,做出種種毫無底線的行為,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像其他‘食物’那樣被他們随意處理掉!當時我抓住一次機會,主動讓自己被感染,在熬過痛苦的轉化期後,我終于幸運地轉化成為高等吸皿鬼。
那時我天真的以為變成艾瑞卡就能擺脫底層的悲慘生活,可惜成為高等吸皿鬼卻并不意味着高人一等。
我先是被分配到保潔部門幹了五十多年的清潔工,然後又被分配到後勤部門幹了三十多年的檔案錄入員,最後依靠着克萊恩的施舍,我才得以轉到待遇較好的行動處。
進入行動處,我依舊費盡心力地讨好克萊恩,希望能從事文職工作,但是克萊恩完全沒有将我放在心上,等他玩膩了之後,便直接将我扔到一線戰鬥部隊,任由我自生自滅!”
話說到這裡,眼眶濕潤的蘇菲·安妮輕輕歎了一口氣,企圖憑借着剛才營造出來的傷感氣氛倒入薩加的懷中,趁機與薩加發生一些負距離的親密接觸。
可惜薩加并不是兩滴眼淚和幾句言語就能忽悠到的人,更何況這駕馬車是由圖多爾·加布裡奇在駕駛,馬車内薩加對面的座位上還坐着安娜和尤妮絲二女。
早就看蘇菲·安妮不爽的安娜,見薩加推開她,便立刻伸出大長腿,踩在薩加和蘇菲·安妮的座位之間,對蘇菲·安妮說道:“艾瑞卡!我在為吸皿鬼議會服務期間,一直都拿你當作朋友,可是我後來才發現,你經常在暗中對我使絆子,甚至還多次陷害我,欲置我于死地!”
“沒錯!”蘇菲·安妮見無法避開安娜提出的問題,便坐直身體,嚷嚷道:“我就是見不得你好!見不得你整天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見不得克萊恩像哈巴狗一樣讨好于你!也見不得大家都捧着你,就連大長老維克托都對你欣賞有加!
而我呢?無論如何努力,依然被忽視,被其他吸皿鬼看不起,被扔在替你們死亡行者探路和殿後的炮灰當中!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尊貴的出身,也沒有什麼戰鬥天賦,能活到今天完全依靠的是謹慎和運氣!但是我同樣也有高貴的人格,同樣渴望獨立自主,同樣不喜歡随随便便的男女關系,同樣對愛情還抱有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望着情緒頗為激動的蘇菲·安妮,薩加伸手按住她的右肩,用四根手指輕輕拍打了兩下,然後轉移話題問道:“蘇菲,阿米莉亞派你一個人來倫敦,就是單純為了聯絡德古拉嗎?”
“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很快調整好情緒的蘇菲·安妮,朝薩加露出一個既甜美又妩媚的微笑,“我們雖然在武力上難以入您的法眼,可是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您若是有一些跑腿的雜活,還是可以交給我們去處理的!
阿米莉亞大長老一直對您念念不忘,所以我這次前來倫敦,一共有兩項任務:一是向吸皿鬼議會通報有關德古拉大長老在倫敦的所作所為,二就是争取與您取得聯系,聽從您的吩咐,盡量償還吸皿鬼議會和阿米莉亞大長老欠您的人情!”
與此同時,在伯特利監獄的一間集體牢房内,範達爾望着遍地污垢,老鼠橫行的監牢環境,對托爾和霍根抱怨道:“兄弟們,我說米德加德人的司法體系很糟糕呀!他們隻是簡單問了我們兩句話,甚至連筆錄都沒有做,就将我們扔進監獄,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判我們什麼罪,我們需要坐幾年牢!”
托爾靠着牆壁坐下,然後朝霍根和範達爾二人招了招手,笑道:“我們都沒有經過審判,哪裡來的罪名!”
霍根拉着範達爾蹲在托爾身旁,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正是因為沒有審判,所以我們這屬于被羁押,沒有具體的服刑時間,也就沒有具體的出獄時間,至于我們什麼時候能被放出去,現在都由典獄長和那些官員們說了算!”
“我們幹脆現在就越獄吧!”範達爾掩鼻說道,“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糟糕,我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被關押在其他牢房裡的希芙!”
“希芙現在可不像你這麼矯情!”托爾阻止道,“我們既然都已經進到這裡,那就老老實實地待兩天,我想亞爾維特她肯定有辦法将我們悄悄弄出去的!”
霍根在一旁點頭稱是,範達爾正想抱怨幾句,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位身材略顯發福的軍裝紳士向伺候在他身旁的典獄長問道:“這個月就隻有這些嗎?”
“是的,基奇納上校!”典獄長回應道,“老實聽話的奴隸不是那麼容易調教出來的!我們調教一批合格的奴隸,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才行!”
“這件事情背後站着許多大人物,這點你是知道的!”基奇納上校說道,“另外,索爾茲伯裡勳爵除了奴隸交易,每年還額外贊助你們監獄一大筆錢,可你們做事卻總是拖拖拉拉,經常連最基本的奴隸數量都湊不齊!”
“這可不能怪我們,基奇納上校!”典獄長無奈地解釋道,“最近倫敦異類活動十分猖獗,軍情局和異類們動不動就打得昏天暗地,皿流成河,導緻我們現在連普通罪犯和健康流浪漢的數量都急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