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怕是還不知道吧,黃巾軍的機密已經洩露了。”
薛溢嘴角挂着一絲邪笑,直勾勾的看着黃袍道士。
果然,此話一出,黃袍道士的臉色突然變的凝重,看向薛溢的眼神也起了變化。
“貧道并知道小友所說的什麼機密,隻是和你談論一下天下大勢罷了。”
“哦?道長所言屬實?”
他才不相信這道士的鬼話,如果沒有目的,何必徑直走到自家的窮鄉僻壤之地。
隻是在尚未确認身份之前,薛溢還不便捉拿,但是他堅信,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貧道自是實話實說,小友為何要咄咄逼人。”
黃袍道士心中也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到,嘴上依舊不落半分。
聽完道士的話後,薛溢不發一言,隻是看着黃袍道士他不住的搖頭。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小友把貧道看做如此之人,那也無話可說了。”
說罷便起身作勢要走,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因為薛溢一番話語而生氣拂袖離去,但是背地裡,兩人都知道道士離開的原因。
薛溢并未阻攔,隻是看着黃袍道士的背影,直至道士約莫走出三四裡之後,他才喚來跟随的楊再興,在楊再興的耳邊悄聲低語。
幾句話之後,楊再興接連點頭,奔着黃袍道士的背影而去。
目送楊再興遠去,薛溢嘴角上揚,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此病重的身子骨,再加上對黃巾軍的事情這麼上心,除了他之外你還能是誰?”
……
“你們都是酒囊飯袋嗎?别人都打到朕的門前了你們還沒發現,難道要這些亂臣賊子殺進皇宮你們才能滿意?”
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雕梁畫柱,龍鳳之氣缭繞。
聽着上方的大漢天子震怒之聲,所有的朝臣都噤若寒蟬,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生怕皇帝陛下一怒之下,使得禍及自身。
漢靈帝劉宏,确實如同史書中一般,昏庸無道,但即便再昏庸,再不堪,他也是漢威帝國淩駕于萬人之上的真龍天子。
負手背後的劉宏,此時看起來怒發沖冠,在台階上來回踱步,顯得怒不可遏。
半晌,似乎是走累了,長舒一口氣後,在旁邊太監的攙扶下坐回龍椅。
“幸有醜愛卿為朕分憂,若不是有他,朕身首異處都将未嘗可知!”
劉宏說完這句話,朝堂中的官員們開始小聲議論,都不知道皇帝陛下口中的醜愛卿是何許人?
“承蒙陛下厚愛,這些都是小人該做的。”
恰逢此時,在衆朝臣所站的盡頭處,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衆人目光接觸到的最後一人,一襲青衫,标杆般筆挺修長的身材,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隻稍微用一條白帶把長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質!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上前,跪在台階下方。
“很好,醜愛卿果然是大漢之棟梁,現在賊寇肆虐,醜愛卿可願意為朕分憂,前去平叛?”
别看劉宏身子骨弱,但嘴裡說出的話聲如洪鐘,與此同時,他座位後方的太監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小人自當義不容辭,為大漢帝國進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青衣男子抱拳在地,語氣中透露出他的一顆拳拳之心。
“那你就去大将軍的帳前聽候調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前半句劉宏是對青衣男子說的,後半句時,他把頭轉向朝中右側站立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