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章家别墅在城北的富人區,面積很大,浴池、籃球場、草坪一應俱全。
此時别墅中人不少,男女老幼都有,有吃飯的,有聊閑天的。
周鳳塵站在黑暗中,看向房頂,果然有發現一層暗灰色的晦氣直沖雲霄。
想了想,他身形一閃,到了别墅二樓。
二樓就一個保姆和一個中年女人在伺候兩個病殃殃的少年、少女。
周鳳塵找到洗手間,進去關上門,反鎖後,脫了衣服泡了個熱水澡。
這邊剛泡的差不多,中年女人詫異的推門,“咦?怎麼鎖了?燈還打開了?”
周鳳塵隻好施展幻境,中年女人上廁所,他則旁若無人的擦幹身體,又把衣服洗後烘幹。
接着身形一閃到了廚房,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了些飯菜吃,最後到了樓頂。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運轉八九玄功。
這時候丹田疼痛感就消失了很多。
一個又一個周天,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睛、收了功,感覺身體多少好受了一些。
他擡頭看了眼夜空,正逢一月一次的七星沖紫之日,所謂府正天罡,晦明見度,宜推算吉兇。
于是,再次掐印推算起天下局勢。
這一推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所有人的契機一片晦暗難懂,好像被什麼蒙住了一樣。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有虛仙之上高手在互相算計、鬥法,蒙蔽了天機!
第二種,是他周鳳塵的蔔算之術太菜!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讓他有點抓瞎,因為這樣一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這和他想象中的回來後,多少也算一方高手,大殺四方,擁有一席之地完全不同。
就在這時,下面忽然人聲鼎沸,亂成一團。
他掃視了一眼,不由錯愕。
……
此時一樓大廳中,一群人戰戰兢兢、惶惶不安,地面上一片狼藉,全是酒菜、皿漬。
最角落裡,一個長着黃尾巴的黑臉漢子,一手掐着章怡的脖子,一手拿着一柄叉子,“來啊,來來來。”
對面尼姑臉色發白,不停敲着木魚,而那和尚捐胳膊、撸袖子,“你當老子怕你?再不放開那位女施主,老子廢了你信不?”
黃尾巴黑臉漢子拿刀筆畫着自己的脖子,“你當老子吓大的,你牛逼你往這廢!”
尼姑看不下去,勸說道:“這位……狐狸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結……”
黑臉漢子立馬打斷,“說的輕巧!死老婆孩子的又不是你!”
尼姑搖頭,“你老婆孩子隻是狐狸嘛,在人類眼中看來,真的不是……”
黑臉漢子再次打斷,“狐狸怎麼了?狐狸就比人低一等了嗎?”
和尚冷笑,“抱歉!狐狸就比人類低一等!”
“你特麼的這是赤果果的鐘族歧視!”
黑臉漢子氣的夠嗆,揮腳就踢,“我踢死你信不!”
和尚也夠硬,“你當老子不敢踢你?”
尼姑連忙拉住和尚,“師兄别,算了!”
和尚火氣上來了,“一邊去,别拉我!”
“呃……”四周人群即是緊張,又是無助,怎麼了這是,大師做法驅邪的手段怎麼跟外面地痞打架一樣。
就在這時,窗口居然傳來一陣“可可可”的怪笑,緊接着大老鼠、黃鼠狼、鬼老太太飄了進來。
“嚯——”人群吓了一跳,連忙往中間擠,膽子小的直接尿了。
和尚、尼姑也懵逼了,怎麼……又來邪祟了?對方幫手來了嗎?
鬼老太太沖着人群咯咯一笑,又看向黑臉漢子,“胡大郎!這小和尚、小尼姑道行很一般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