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室的入口在正室的角落處,左右各一個,聲音是從左邊傳來的。幾人快速的奔走過去,越過一道拱門之後一些特别的景物出現在眼前。目所能及之處都被絢麗的色彩填滿了,其實這間石室中什麼物件都沒有,隻是在四周的牆壁上畫滿了濃重的色彩。不,不僅僅是四周,連上方頂端和腳下的地面都被畫滿了。色彩種類并不多,隻有三種顔色,土黃色,紅色和綠色,但給我們的感覺卻好似有萬般色彩一般。
四周牆壁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畫面沒有半點破損,保存的太完好了。但我們卻看不懂它,這些色彩被混亂的組合在一起,我們不知道畫的是什麼表達的又是什麼。難道是不懂事的孩童在這裡用顔料進行塗鴉?又或者是前輩突發奇想弄了一次抽象藝術?我們搞不懂用意自然也搞不懂要表達的東西。但既然它占據了一整間的石室,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管我們看不看得懂都無法将它毫不在意的忽略掉。哪怕看得人有些頭暈眼花,我還是覺得應該多看一些。
“這是什麼玩意?說畫不像畫,說圖不像圖,這都是什麼藝術品味,也太差了吧?”胡子埋怨,是他先發現這裡的,可看到現在卻一點收獲都沒有。哦,要說收獲的話也有一點,那是眼睛發酸發疼,結論也有一條,那是這東西看的時間長了,肯定會把眼睛看壞了,說不定連腦子都能看壞。
“肯定有用途的,想想,這麼重要的地方隻有這一幅畫,這裡肯定隐藏着一些特别的東西。”我說。
“得了吧,這是畫嗎?連鬼畫符都算不上,算是胡亂将顔料潑到牆上也比這好看多了。”
“可是我怎麼感覺它好像有某種規律。”
“規律?真的嗎?”胡子看着我,兩隻眼珠轉來轉去。
想了想我搖搖頭,道:“說不好,咱們好像站在一個迷宮前,走一段路還行,但走的多了,把自己走糊塗了。我覺得這幅畫按照某種規律排列的,可我照着這種規律去尋找,很快又把自己弄迷糊了,你說這怪不怪?”
“是挺奇怪的。不僅這顔色怪,你也怪,放着寶貝不去找在這裡看這些無聊的東西,不嫌浪費嗎?胡爺我可不管了,這些東西看了又不能當飯吃,我還是去找我的明器去吧。”
胡子鑽出了石室,慢慢的他們也都各自放棄了,我也想放棄,但看到灰姑娘一直緊盯着牆壁上的色彩,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雙眼中也沒有露出什麼感興趣的神色,隻是很平靜看着牆壁。我心中一動,難道她有什麼發現?當下靠近過去,問她是不是從畫中看出了什麼。她卻搖搖頭,隻說她感覺這牆上的東西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她隻能肯定一點,她曾經近距離的接觸過這種東西。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畫還是上面的顔色,又不好意思問她,隻能将問題壓下來。問她,到現在在為止感覺如何?她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想解釋一句,她開口了。她說其實老大騙了我,并不是老大請她幫忙讓她來的,而是她自己要求來的,她來這裡有一個目的,她在尋找一樣東西,那東西曾經是她熟悉的人擁有的,她要将它帶走。
她說到“東西”的時候語氣有些特别,我感覺這個東西蘊含了很深的意思。她是一個不善于撒謊的人,若是經驗豐富的人不會讓人察覺她語氣中的問題。或者她是有意提醒我,東西不僅僅是東西,它可能是一個秘密,一種答案或者一個解釋等等。但我覺得她應該是第一種,有些事情她不想告訴我,不僅是保護秘密同時也等于保護了我,知道更多秘密的人更容易遭人嫉恨,不是嗎?
“你能看出這裡面隐藏有什麼嗎?”我回歸正題,将話題引回到壁畫上。
她搖搖頭,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才說到:“這幅畫藏着一個大秘密,不過它不應該是被我們了解的,算有人将它畫出來了,它還是會自動消失,因為上天不允許有人将它傳達下去。”
這些話她說的很平淡,但聽在我耳中卻不一樣。老實說,我覺得她話中的内容有些邪門,不,是非常邪門。什麼東西不能被畫下來,算畫下來它也會自動消失?上天不允許有人傳達下去?那為什麼它會存在呢?這跟我理解的存在的即是有道理的這一理念完全不同。
我曾經聽老頭子說過一個故事。上古時期的人都特别長壽,那是以為當時的人類太少了,上天希望人類更多一些便讓人的壽命變長。人類繁衍很快,人數越來越多,上天覺得人的數量足夠了,便讓人的壽命縮短。但一些聰明的人不甘于短命,他們尋求長生的辦法,并用文字将那些辦法記載下來。但這犯了上天的忌諱,它不允許那些長生的方法流傳下去,所以,凡是記載了那些信息的東西,都在曆史之中慢慢消失讓人找不到一點痕迹,這是上天屏蔽了那些信息。